这是当下木小树作为一个不懂灵法毫无修为的人,唯一能勉强联想到的类比了。
于是当下也赶紧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毕竟像这样的隆重华服,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见到的当下就差点移不开眼。
“你这盛装从何而来,并不是凡品。”清让也听完了未湮同木小树的详细解释,倒不觉得哪里说错了,只是想到这衣物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
“我本就不是凡人,拿出来的衣物不是凡品,有何奇怪的。”未湮倒是语气如常,似在嘲笑清让大惊小怪的。
见他不愿意明说,清让也懒得再问了,便转头看向木小树,淡淡道:“你可会上妆?”
神还要化妆?这在木小树的认知里,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了。但仔细一想,这袭华服之下,妆作点缀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是木小树满怀信心地点了点头,虽说她不敢自吹自擂是什么彩妆大神,但只需给男人描个淡妆的难度不是为零吗?
“正好。”清让也满意地应了声,顺手拿起一旁的精致的装着唇脂的小圆罐,递到木小树眼前。
“这……这是什么?”木小树接是很快接了过来,一看圆罐内盛着朱赤色的膏体,为了保险起见又小心翼翼地多问了一句。
要知道,膏状的彩妆可多了去了!眼影膏、腮红膏、压盘口红可不都是长这个样子。就是换做古代,这也非常有可能点面靥的、描斜红的、画花锚的、涂唇脂中的任何一样。
与其等下用错了被清让劈头盖脸一顿责骂,还不如先问个清楚再用。
“你不是说你会吗?”清让本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顷刻间就皱了眉,看向木小树的眼神也带有怀疑,最后像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般地又开了口,“这是唇脂。”
木小树又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顿时信心大增,心想知道这是什么化妆品了这不就好办了。
于是先取了水镜镜台上的锻巾,细细地擦干净了手,接着用食指取了一些唇脂,微微俯身凑近清让清秀的脸。
清让也稍稍抬起了脸,方便木小树接下来的手上动作,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未湮则是双手环抱在前,饶有兴致,甚至甚是期待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只见木小树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调整好位置与角度之后,又重新朝着清让的薄唇而去。
却在即将点上他粉润柔软的唇之时,犯难地停住了。她思来先去,也不知他所谓的上妆,究竟是怎么个上法。
是只需在唇上轻轻一点,还是上下涂满,还是上下都只涂个半满?或者说只涂下唇不涂上唇,或者只涂下唇不涂上唇?
到此刻木小树才懊悔自己答应得太快,凡事想得太简单了。
饶是木小树此刻心里八句十句想问的,也不敢再问了,她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清让,见他冷淡的双眸中已有一丝不悦,便暗自咽了口口水,心想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先是稳妥地在他下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在触及他柔润的唇瓣的当下,木小树的手即刻就控制不住的一抖,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慌张失措,连忙将手抽回又去沾了些朱色唇脂。
见他没有什么意见,想来是自己涂对了?木小树又壮着胆去点了第二下,这下轻轻点在了他唇珠的位置。
指尖传来的惊人的柔软触感,令她的心脏都不由加速跳动了起来。
这一下,像是这没有出错,见清让还没有喊停,木小树只得又铁头地点第三下,这下却不知道该落手哪个位置,便想着索性给两边唇角也上些淡淡的颜色。
木小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技术,她本就屏声静气的十分紧张,唇角的位置又不是那么好点的,才一落手就发现就点过界了,唇脂稍稍超出了唇线之外。
心里当下暗自叫苦,心想这下完了完了,当即去看清让,却见他目光自然地垂落并未看镜中的自己,因此还没有发现。
木小树便小心地提了一口气,抿着唇想,既然还有机会那便再返工改改。
于是就去擦那唇线之外的朱红。擦的当下由于过于紧张,竟忘记用上干净的手指去擦,这一擦,清让唇上染的朱红之色愈加浓艳了。
如此反复,上涂下描、左改右改地,不消片刻清让的整只薄唇,都像女子一般均匀地染上了一片朱红。
放在现代来说,气场两米八的赶着去吃人的烈焰红唇莫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