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分刺激又香艳的画面,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后面就见小二们陆陆续续拿了算盘、纸笔墨台上来。
再其后的内容,木小树也无心再去看了。
可以说是一见画面中的女子瞬身消失了,她就瞪着因震惊而睁大着双眼,马上抬头看清让是什么反应。
发现清让面上也难得带了几分惊讶,接着眼帘半垂,很快又变成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木小树又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荣飒,毕竟这窥探的其实也算是荣飒师父的隐秘之事,也不知她此刻作何感想。
却不料,荣飒也早就一副恭候多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的生无可恋的表情在一旁等着了。
见当事人并无忸怩,木小树也立刻免了尴尬,开口便好奇地弱声问:“师父……雪尊鸿是谁呀?”
本来她是想提况乐湛、也便是虞笙的,想问两人如何一下子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但想来过于两人感情之事过于私密,才又改了口。
但荣飒一听到这个名字后,神色就明显僵住了,更是飞速扭头看向另一边,令旁人看不见她面上的表情,这万分逃避的反应,反倒令木小树觉得这才算是问错了。
“你该叫一声尊鸿师祖。”清让此刻已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余光中瞥着两人,淡淡道。
至于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师祖,他倒是知道几分内情的,这也算是荣飒潇洒恣意此生,唯一不能提、至今无法面对之事了。
师祖?竟是师父的师父?
尽管她一肚子疑问,但首次见荣飒如此状况,木小树还是忍住了满腹好奇,努了努嘴,不再出声。
清让本就不是对旁人私事有兴趣之人,也更加不会过问了,他之所以没停下来,也不全然是因为荣飒的遮掩拦阻,更因况乐湛的心念转变极大,这才使得他多看了一段。
当然,见到如此隐私暧昧的画面,也不是他本意。
当下便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木小树,见她神情寻常,又飞快收回了目光。
荣飒转脸过去好一会后,像是重新调整好了心绪,再转过来时,已经恢复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她上下扫视着两人,最终目光停留在清让身上,笑着开口。
“如何,好看吗?还要继续看为师英勇神猛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吗?大徒儿,你若想学些技巧就直说,为师自当倒箧倾囊,不会对你藏私的。”
清让自是知道荣飒这是玩笑话,没什么表情也不再搭理地抬了手,开始调动回忆。
木小树却当了真,以为接下来真会上演如此画面,连连有些红脸地摆手:“不了不了,如此不大合适,毕竟是师父的私事。”
“正主都没反应,就你当真。”荣飒忍俊不禁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本来她言语中主要是调侃清让,不想小树自己先撞了上来。
“继续看。”清让再度开口,打断了这个玩笑,顺便提醒两人。
此刻,眼下记忆已经跳到了八年前青衣红衣生死相别的最后一日。
但这开头的画面,差点令木小树以为清让弄错了,错将先前看过的又调出来看了一遍。
只因跳入眼帘的,依旧是那袭在府院中轻易自如穿梭的青衣身影。若不是她笃定清让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便真要问了。
也好在她没问,因为这次青衣少年并未去各处水井,而是七拐八拐之下,绕去了那处荒凉无人的院子,到了之后跃身上了屋顶。
以屋顶为路,轻巧地以最边缘开始,将整座府院都探了一圈,在他身经主厅厅前大门之时,冷眼瞥了一眼眼下。
在他眼下的位置,是那赫然醒目的檀木牌匾,用烫金大字写着“天虹宗”三字。
探完之后,他再回来了荒废的屋顶上,静静伏身在青瓦之上,此后也不再乱动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直到宗门府院之中开始骚乱起来。
先是有侍女手忙脚乱地端着面盆进进出出,再就有统一武装的门府护卫慌乱地在外冲,拔刀向外,将府内好几间屋子层层守住。
这剑拔弩张的阵仗没能坚持住多久,便从内部开始瓦解。
牢固的防守从一个只能干瞪眼、连话也开始讲不出来就倒下了的护卫处撕开了缺口,他像是浑身被麻痹住了,直直栽向了地面,此刻更是瞪大着眼呕吐不止。
自他这一例出现后,同行的其他人,也纷纷发了症状。他们各自捂着腹部,或呕吐或流涎的。挣扎了片刻,最终都一动不能动地僵硬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