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搂,令木小树犹如在天旋地转的海水中,抓到一颗浮木般,飞快回手抱紧了眼前的物体,也不管那是不是一具活生生的男子肉体。
看得木小树醉到简直人畜不分的地步,清让眉头一跳,突如其来感到有些恼火,于是掰开缠在自己腰身的手,顺手一把将人拉近,冷目怒意道:“今日好在是我在这里,要换做别人,你可知自己是何境地?”
此时的木小树哪里还听得进人言,她只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安定的地方,不再晕了,怎么脑袋上方突然如此吵?
迷茫地抬起头,试图看清究竟是什么在烦人,却只看到几重叠影看不清本体,索性不想再看,只是甩了甩头便又往先前舒服靠着的地方靠去。
看得木小树全然没有听见,反而又在自己胸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重新抱了上来,清让险些气得一掌将她拍飞。
忍了几番才终是忍住了,知道自己此时就是说再多也无用。于是皱着眉面带嫌弃地将木小树带至床边,心想赶紧把她丢到床上去醒酒,等她明日清醒过来再来教训她也不迟。
好不容易将人半拖半抱地带到了床边,可木小树像只八爪鱼一样,连双脚都用上了,紧紧抱着清让,死活就是不肯撒手。一边抱着一边还拼命地摇头,表明自己不愿离开这可以安心依靠之地。
清让哪里还会依她这么多,稍微用了点劲,就将木小树的一双手一双脚从自己除了去。同时飞快将她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扯过被子轻轻盖之身上。
要换做以前,清让哪里会做这番事,更遑论任她醉酒对自己胡作非为,他也不知究竟为何,往往脑子里还没开始细想清楚,身体就先开始行动了。
他凝目望向床上渐渐安静下来的女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已是越皱越深。
本以为这番胡闹到此为止,随着木小树入睡就该结束了。
万万没想到安静的好景不长,床上和衣而睡的女子突然开始扁嘴,一脸委屈也不知从何而来,下一步就大力地踢开了被子,接着两只手更是扯上了领口,作势就要松衣。
正在注视这女子的清让,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
他也是双目微瞪,有一瞬间的愣住,而在他惊讶得愣住的短短几秒之间,床上女子已经扯开了领口,露出脖颈以下的小片光滑肌肤。
清让不敢再发愣,也不再等,一个飞快伸手按住了木小树的动作,拧着眉头不悦问道:“你这又是发的哪出酒疯?”
问话自然是得不到回应,清让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正要稍微凑近一些,查看具体是何缘故。
不料床上的木小树霎时睁眼,一个挺身撑手而起,直接攀上了清让的脖子。
清让此刻是更惊讶了,心里也马上确定,定然是有哪里出了问题,若说之前种种作为是酒后发疯情有可原。现下此情此景,就算借醉酒的木小树几个胆,她也不敢这般反常的胆大妄为。
所以清让也不急着甩开,索性冷着一张脸静观其变,看她究竟要做甚。
木小树双眼之中依旧迷离一片,只觉得近在眼前的人儿是如此可口,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突起的喉结,再往上看,尤其那两片水润饱满的唇瓣,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目光扫到唇瓣时就戛然而停,再也移不开了,所以木小树自然是没看见,清让那冷得都要往下掉冰渣的眼神。
木小树咽了一口口水,本来她只觉热得慌,这一看更觉自己浑身火烧火燎一样地难受,心想眼前的人儿一定是个冰凉的可人,能缓解她的灼热。
那就从除掉这碍事的衣物开始吧,于是木小树不再等待,两只手开始胡乱地扯上了眼前人的衣服。
清让似乎也没料到木小树会有这番举动,在上衣衣衫被扯开了好些之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抓紧了领口,不让对方再有机会动手脚。
木小树见眼前分明冰凉的人儿居然不乐意,居然还在反抗,浑身的燥热更是上升了一个层次,也不管碍事的衣物如何,就盯着那个殷红精致的唇瓣,就要咬上去。
所幸经过脱衣这一着,清让有所防备,在木小树再次趁他不备发起突袭时,身体躲开已是来不及,但还是更快地转开了脸。
最终,木小树滚烫的唇,只轻轻擦过清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