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这般防备低下,自作聪明地以为白露行宫之内皆是安全之地。
岂不知所谓的安全,不过是建立在墨染几乎寸步不离的前提下,这才无人敢犯。
不太对!
她又冷静下来几分,强迫自己思考。
以墨染心思的细腻谨慎程度,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一句话不说,就只身离开的情况。
即便是假意露出破绽百出的空窗期,墨染这厮绝对会在离开之前,做足安排,以免被横生的意外破坏大计。
再说,蛇宫的情况墨染是最清楚的,他既然连先前的蛇族大尺度演出都不让自己目光触及,说是怕荣飒师父回头责难,眼下这侵犯之事,要是成功到底,怕是就连他也交代不过去。
他此刻不在,是否是早在此之前,被调虎离山故意支开了?
还是说人已经在了但未现身,在旁边等进行到更实质一点的步骤,好不遗口实地发难?
以木小树对墨染的了解,实属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但若是第一种,以墨染的实力,即便被支开,这会也应该在立即赶回来的途中了。
要是这样,在此之前她还得再尽量拖延些时间。
她心中有了底,也不再用一丝的力气反抗,而尽量全身心放松下来。
免得施暴之人压制自己之时,所用力气更甚、动作也更为激烈。
毕竟她的吵闹哭啼,只会更快促使男子加速侵犯的过程。
她不能慌,更一点也不能乱。
像是感觉到身下女子的全然松懈,苍白的男子整个动作也停了停。
他也离开了些,半拉直了身子坐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女子的脸。
见她眸中不再惊慌失措,眉间也寸寸展平,就连呼吸的节奏,似乎也在由狂乱逐渐恢复到轻缓有序。
她神情坚定,显然是心中有了笃信,这才不为这等受辱的举动所扰。
苍白的男子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平静的脸上终于dòng • luàn,他即刻转头,迅速凝神打探了一番室内,想察觉是否还有旁人的气息。
即便一番查探未得出结果,像是也不敢放下心来。
以至于再对上女子坚决的眼神时,平静的双眸已然一片无望。
他这是在忌惮墨染!
木小树更增了一分底气,仰了脸,毫无犹豫迎上男子的视线。
同时双颌不轻不重地动了动,表达自己有话要说的意图。
苍白的男子面目重归于平静,较之之前,像是仅有的一丝生气都消失了。
他不再在意,当真缓缓撤了些力,也不完全松开,依旧卡在女子下巴上。
若是女子打算喊叫,他有把握在第一个音节出口之际就先一步将声响之扼杀。
木小树镇定极了,开口快速而极轻,“我不恨你,我知道你也是受命而来,但麻烦你就此停手,这样你我之间还会有余地。”
男子听了这话,只是惨淡地扯了嘴角,他的声线平淡无波,“不过都一样,二公子的手段同样残酷至极。”
木小树很快听出他畏惧的是什么,再开口也是语气笃定,“他不会在我面前shā • rén,起码,我可以担保不让你徒增痛苦。”
被派来这样大胆试探、明面坏事之人,哪怕用脚想,木小树也知道墨染回头定不会放过他,她更没有立场去指责墨染行事。
但一招毙命而不虐杀这样的事,她还是可以尽力一试。
苍白男子听了这话,只是无谓张口,“没用的。”
说完,他的手又重新捂紧了女子,也再度伏低了身子,极尽所有地贴上女子。
木小树暗自吸了一口气,知道受命而来的他,这下是枉顾生死、孤注一掷了。
这就糟糕了,如果他连求生欲都没有,这世上最难约束的,就是一心求死之人了。
男子此刻已经尽数解开了衣带,又轻咬着左右撩开。
木小树本就只穿两层轻薄的睡袍,此刻,遮盖身体的更是仅剩一片薄薄的贴身里衣。
即便她再强使自己镇定,也只能勉力咬牙,不让浑身剧烈颤抖。
男子也不耽误,又埋入脖颈间,张口轻轻咬断了里衣纤细的挂脖。
木小树这次真的是惊惧地闭上了眼,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看。
随着男子咬着系带的动作,她甚至能在每一秒里清晰地感知到自己里衣正在缓缓往下拉,她终是忍受不住,上下牙关不断颤抖起来,憋久了的眼泪也从眼缝中颗颗挤落。
再就是胸口传来一大片令人战栗的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