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耳畔嗡嗡作响,全身由上到下发麻不止。
破碎的白色光斑重组之后,她看到极为艳丽与浓烈的画面。
黑夜姬用力揉捏着一点耳垂,心满意足地出声。
“霏迟的美感,是所有人都比之不及的,这样凌人而温软的美,着实令人沉迷,不枉本姬为了霏迟,亦是放弃过许多。”
“霏迟,她竟说你会疯,可见丝毫不了解你,更不知你承受的极限在哪里,还是说,你寻常在她面前展现的,便是那样脆弱而惹人怜爱的面目。”
“那为何在面对本姬时,时常凶狠还固执,这可是唯独属于本姬的调皮。”
生得异常精致之人此刻无知无觉,不仅姿态变得慵软起来,琥珀双眸也失了神,他空洞不已,像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而乖顺地任人拿捏。
可称为完美的无暇肌体,逐渐透出极淡的迷蒙水粉,在愈发残忍的手法之下,呼吸的节奏也变得愈加不受自控。
他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哼,即便是无意识发出,那天生带了妩媚意味的声线,也远远足够令人心神迷离、趋之若狂。
短暂凝结的泪水,霎时又决了堤。
住手……他的状态真的很差,早就差透了,他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不要再糟践他了。
不要再这样,不要折辱他,求你停手,不要,不要……
任凭木小树声嘶力竭地反复哀求,黑夜姬只是勾着浑不在意的笑,抬弄起男子精致的脸来,使得这一幕被看得更加清楚。
木小树听得震耳发聩,看得头胀欲炸,再也止不住涟涟泪水。
黑夜姬她根本不懂,她不懂爱,她没有心,她眼里只有墨染作为玩物时完美的身体,丝毫不见他饱受煎熬苦苦挣扎的内心。
原本短暂隔绝而恢复三成平定的意志,在重新面见暴烈的凌辱与无情的施虐场面之时再度混乱,本就摇摇欲倒的精神世界终是彻底崩塌。
木小树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几乎变成了抽搐不止,失血之下的身体,似乎已达运转上限。
她脑袋高热,全身发冷,瞳孔不再有焦距地逐渐散开,只剩下机体在本能地大口呼吸。
在脑中热度濒临顶点之后,有一线白光带着极为尖锐的、超越意志的疼痛,在脑中如千万颗惊雷齐响,轰然炸裂开来。
空白,一切的一切,只化为纯粹的空白。
没有声音,没有画面,没有变量,甚至失去了永恒不变的刻度——时间。
她的身体溃不成形,意念大片瓦解流失,因此不得不费力去回想,费力想抓住,可自己要抓住之物,究竟是什么?
是偶尔会露出幼稚气的温软面目,是发凉而时常不舍得松开的指尖,是冰冷却竭力使人安心的胸膛。
是他,是他……他是墨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