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一个轮回,好比多年前那样。
不出意外的,关南衣又在时清雨那里受了一肚子气,但对于这一点,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没办法,毕竟时清雨这个狗女人很狗这件事在六七年前的时候关南衣就是知道的。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受不受得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很明显,依照关南衣那个个性来说是绝对受不了时清雨那样子的人了,因为受不了,所以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关南衣也没给时清雨一个好脸色看的。
“大早上的把我叫起来就给我吃这个?稀饭加馒头哦,还有两道咸菜?”关南衣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敲了敲盛着馒头的盘子,这样说道。
一点也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时清雨无论是吃饭还是看电视,身板永远都是坐得那么笔直,对于关南衣故意挑事的行为举止,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倒是沉默是金的,可架不住关南衣那张嘴话实在太多:“哎我说跟你说话呢,干嘛不搭理我啊?”
她笑:“当学生的我这不是给你提意见吗?以前你怎么说的?有人提意见的时候不是要虚心改正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怎么到了你自己这里的时候就完全不顶用了?”
关南衣拿了一个馒头,在手上啃了一口:“我说时老师啊,下回你要是叫我起床吃早饭的话能不能有点诚意?比如亲手给我蒸个馒头包个包子什么的,你这一看就是在外面跑完步顺手买的,你说你买都买了的,你干嘛不在买杯豆浆和油条来的,我吃这馒头什么味儿都尝不出来,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时清雨:“外面卖的油条不卫生。”
关南衣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啊?俗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总是吃不死个人的。”
时清雨没说话。
关南衣又道:“哎我就奇了怪了,既然你都觉得外面卖的油条不干净了,那你怎么就买馒头呢?难不成馒头就卖的比较卫生点?”
时清雨:“不卫生。”
关南衣咬着馒头喝了口稀饭,抬头问:“不卫生?不卫生你还买回来给我吃???”
这女人也太狗了吧,难不成里面加了什么泻药,想毒死她?!
关南衣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对于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关南衣还是很清楚的。
自己这德性说的好听一点,那就是亦正亦邪,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冥顽不灵,真有多好的话那肯定是谈不上的,但按时清雨这个老古板的标准的话,她可能就该直接枪/毙了。
毕竟这么多年时清雨这老东西都一直想教化她的,可惜她恶劣到了骨子里,顽劣不堪,老师的好她全看不见,眼睛全去瞧对方那张脸去了。
虽然毕业后才开化的,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的?
哦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关南衣仔细品了一下这句话,忽的一下又觉得不太对头了,因为要真按这种说法来算的话,那她岂不是乱/伦。
时清雨只想当她爹的,而她却想搞她。
呸,下作。
关南衣很不爽道:“我说老师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话你就早说,反正我现在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的话,我大不了也就只是睡睡桥洞,留宿留宿公园的,听上去惨是惨了一点,但也总比留在你家被毒死的好吧?”
时清雨抬了眼,看着她:“不是买的。”
时清雨:“是我蒸的。”
关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