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飞花落地,翠色新生,处处娇艳欲滴,春暖花开时,秦朗随着太子入了皇家后花园,花园之中正在举办这次科举的表彰大会,皇帝陛下站在台上,对眼前的青年才俊给予物质和精神上的奖励。
风寻幽幽地飘到秦朗身边,拍拍肩膀,风寻说:“看到没有?那边那个,穿黄衣服的那个。”
“瞧见了。”秦朗小声道:“他的眉眼一点也不疏阔,不是现代人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抄来的诗句。”
“说不准是他自己写的呢?”风寻很傻很天真,他问:“说不准他以后会改名为贺知章呢?”
“那么玄幻的事情,你觉得可能吗?”
“穿越都可能,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哎呀,咱们一会儿单独找他聊聊?”
“先等皇帝陛下开完大会吧,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领导说话永远是最好的安眠曲。”
“老太太裹脚布……”风寻说:“又臭又长。”
表彰内容无非是那些,咱们君臣今后好好相处啊,你们呢不要搞什么小工作,不要做一个贪官,要做一个好官,要为民造福,你们要是做得好呢,朕会对你们很好的,可你们要是想不开挑战朕的权限,那朕就要请你们一家子去地府玩玩。希望各位爱卿都能理解朕对你们的一番期许,让我们为北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共建美好和谐的强大北国。
好好好,谢谢各位啊,各位都吃好喝好啊,朕今天好不容易把秦箫骗回来,朕要去找他天天恋爱了,自便自便。
大致上就是这么个意思。
秦朗拉着太子的手道:“建国,你爹最近见不到我爹,砸了不少东西吧。”
“嗯,现在父皇宫中摆设的都是些不贵重的东西,贵重的东西全都放在秦相的偏殿里了。”云啸数了数自己曾经见到的东西,说:“我父皇那屋子里,如今最值钱的就是你爹曾经送他的龙泉剑。”
“龙泉剑是陛下偷走的,不是我爹给的。”秦朗说:“我爹说了,那是皇帝陛下自己打不出来,又看我爹的剑好,趁我爹不不注意,从他那里偷走的,我爹才没有给他。”
“谁让你爹好呢?父皇当然想把他的所有据为己有。”太子白了秦朗一眼,又问秦朗:“你说你对新科状元有好奇的地方,死缠着要跟着我过来,怎么如今还不见你过去寻他说话?”
秦朗理所当然:“那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是有主的人,见别人之前,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的。”
“准了。”太子很满意。
小伙狗腿笑了笑,转头和风寻对了个眼神,两个人奔着新科状元的方向杀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要去打架。
太子和二皇子也紧跟其后,生怕这两个不受控的家伙惹出事情来。
秦朗叫住那正在和平阳侯说话的状元同志,状元很给面子的施了个礼,两个小鬼还了一个礼,三目相对,秦朗直言道:“敢问状元大人,您的,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是从哪抄来的?”
状元温和一笑,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他说:“一位友人所写,只是经由我的手写出,大家便认为那首诗是在下所写了。”
“友人?”风寻心中一颤,这小子心理素质很强啊,直接拿别人现成的东西装成自己的东西,还抄的这么光明正大……人品很有问题啊……你?那也不是,自己和秦朗也直接拿别人的诗词装过不少次。
秦朗察觉到风寻的小九九,感悟这小子最近谈恋爱脑子都谈坏了,正经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靠自己,这年头队友都不靠谱。
“那个……状元同志啊。”秦朗鼓起勇气问:“不知道您那位友人,姓甚名谁啊,我和风寻对于他精彩绝伦的才华甚是感兴趣,想要和他交个朋友,你能不能给个地址啊?”
说道此处,状元流露出些许无奈与悲凉,他说:“她是个雅妓,二位身份高贵,还是莫要与她牵扯上关系为妙。”
“雅妓?”秦朗问:“这么说,她是个姑娘了?”
“正是。”
风寻看那状元一副不想说的模样,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颇为惜才地开口:“身份高低不过礼教,才情诗篇才是我等看重之事,大人您不必介怀身份一事。”
“不愧是写出,千金散去还复来的东国六皇子,心胸与气度就是与旁人不一样”状元同志十分崇拜的望着眼前两位少年。
秦朗鄙视地看向风寻,风寻眼底写满了九个字。
看什么?!难道你没抄吗?!
其实,我还好,我没你抄的那么猛,秦朗在心底这样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