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彦在濒临窒息的边缘,终于颤抖着得到解脱,而后瘫软着呼出一口气。
缓过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前所未有地觉得对不起他那张破沙发,还有这张破床。
它们全程简直像要被拆了一样,嘎吱嘎吱从头响到尾,感觉随时都可能惨叫着散架报废。以至于他百忙之中,都不忘分神去担忧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就得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他简直佩服黎景桐,居然能一点都不分心,始终专心致志。
就这专注力,必成大器啊。
不对,已经是大器了=_=
黎景桐伏在他上方,喘息未定,汗津津地望着他。青年看起来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带眼睛也有些s-hi漉漉的,像只运动过后的大型犬。
纪承彦不由觉得这真是辛苦了,折腾了那么半天呢,照这运动量,腹肌都能练出来了。
有汗滴落在纪承彦脸上,青年好像为此害羞了:“抱,抱歉,我去冲个澡。”
黎景桐去浴室的时间里,纪承彦不由陷入了沉思。
酒劲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加之生理上又进入了贤者模式,大脑总算有了充足的血液,他借着这个比较清醒的时机,把刚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理了一遍。
这事有点复杂,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没吃亏。固然是黎景桐先动的手,但他过程还是挺享受的,也谈不上不愿意——有什么不愿意啊,单身这么多年,有块小鲜r_ou_送到嘴边,能不愿意吃?
问题是,吃过以后烫嘴,后患无穷啊。
这到底得怎么收场呢?
纪承彦前思后想,得出结论:喝酒真TMD误事!
黎景桐冲完水出来,穿上衣服,看了看手机,有点纠结:“前辈,我可能得先走了。”
纪承彦深沉道:“嗯。”
“我想再留一阵子,但拍摄要迟到了……”
“去吧去吧。”让你折腾那么久!
青年犹豫了一下,又说:“或者,如果前辈想我留下来,拍摄推迟都是可以的。”
纪承彦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赶紧去。”
青年望着他,恋恋不舍地:“我要走了,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