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欲借着月色大体看了看逸潇斋,觉得有一股浩然之气充斥着院子,四面皆有翠竹,风乍起,竹声潇潇,如置身于一片竹海中,满是禅意。
来到房间内,本以为会是琴棋书画诗酒花,不想除了书桌上几本兵书外,四周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身血迹斑斑的盔甲和一把利刀,还有几把剑放在竹筒里,上面挤满了灰尘,一派寂然肃静的景象。
“这屋子是聂影的?”青欲搜寻着在王府认识的人,觉得只有聂影比较适合。
“不,这院子是宗子梁的,他以前是少年将军,而且自幼习武,所以屋子里尽是这些锋利血腥之物。”沧吟似乎对这些很熟悉。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只知道宗子越有个二哥,但从来没见过,不知道他脾气怎么样。”青欲疑问道。
“呃......这些都是子越告诉我的,至于宗子梁嘛,驴脾气!”沧吟毫不客气地说。
“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他本来就那样,目中无人、冷血阴险、争强好胜......”
“二哥,你是不是认识梁二哥?”青欲很惊讶,若说他不认识,可话说的一套套的,要说认识,他一直身在南郊,就算会替父亲来王城汇报公务,也没有机会见梁二哥......
“就是子越告诉我的......好了,不聊这个了,来,坐下,给你念念家书吧。”
沧吟拉她坐下,从衣裳里翻出一封信,开口念到:“青青,此信乃为父亲笔书写,字句认真,望你牢记于心,谨慎于行,莫负为父之望与裴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