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蓉在一边听的皱眉,张大志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水灾发生不久,他们就赶来救灾了啊,难道这几天时间都等不及了,至于立刻起兵造反?
况且,他们来到清远县安抚百姓,张大志却趁机让手下扮作朝廷士兵大肆杀烧掳掠,劫掠百姓,栽赃陷害给朝廷,这岂是义军所为?
难道这也是县令逼迫你干的??
叶安蓉深深叹息,心里不忿道。
“你倒推的一干二净。”
楚云霄冷笑一声,瞪着张大志寒声质问:“本殿下问你,你既然为大义造反,可曾为百姓申冤?掳掠的物质,可曾赈济灾民?”
张大志嘴巴张了张,无言以对。
“你没有!你自造反后,只顾掳掠天下,祸害百姓,行土匪山贼之事,却号称义军,你何曾做过义事?本殿下帅军赶来,安抚百姓,你却趁机纵容手下jiān • yín掳掠,抹黑官军,张大志,就凭这一点罪行,你罪该万死!!。”楚云霄厉声喝道。
这群匪徒分明是想趁天灾造反作乱,却想把责任全推到县令头上去,简直不知羞耻,当他是瞎子嘛?
楚云霄心里对这群匪徒深恶痛绝。
轰!
张大志听完,浑身一软,完全无力反驳,知磕头不止:“太子殿下饶命,草民一时糊涂啊!求太子殿下念在草民无知,饶草民一命……”
“殿下饶命。”
“我们是被张大志逼迫的,呜呜呜。”
其他的匪徒趴在地上,颤抖不止。
楚云霄起身,伸手拿起一支令签,冷眼看着下面的一众匪徒,怒声道:“你们这些人恶贯满盈,无耻无德,全部都该死!!。”
说着,就要扔签判罪,他要杀光这群匪徒。
张大志一群人都吓瘫了。
而就在这时。
叶安蓉突然上去一步,阻止了楚云霄:“慢。”
楚云霄一愣,看向叶安蓉。
叶安蓉忙道:“请殿下稍安勿躁,我有话要说。”
“你说。”
“殿下,这些匪首固然该死,但是这些人成百上千,并不都是心甘情愿参加造反的,比如说,有些人确实是家里无米下锅了,也有些人可能是被逼入伙的,还有些没有祸害过百姓,若是他们都与匪首同罪,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叶安蓉一一列举道。
之前她就仔细观察了这群匪徒,其中许多饿的面黄肌瘦,四肢无力的,这些人可能真的就是为了一口吃的跟着张大志造反的,罪不至死。
楚云霄听的点头,深以为然,稍稍思索了一会,又皱眉道:“可是他们毕竟犯下造反大罪,依朝廷律法,理该处死,若不严惩,如何得以安天下?”
叶安蓉一脸严肃道:“蓄意谋反,无恶不作的匪首当然要依法处死,但是那些被迫的,可以量刑从宽,其实他们只想好好种田生活下去,只要有一口饭吃,他们都不会造反,何必赶尽杀绝?只要处死一些该死的,足以警示天下了。”
楚云霄觉得有道理,默默点头。
叶安蓉又趁热打铁,把她观察的情况细细一说,表示这些穷苦百姓,只要稍作惩罚,教训一番,日后必定安分守己,对朝廷感恩戴德,这不是两全其美嘛,法理之外,还有人情。
“请殿下三思。”叶安蓉最后认真道。
“有理,安蓉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