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河三人坐在沙发上吃着拿来的米饭,除了米饭之外,什么都没有,是的,米饭泡凉水。
毕竟已经危机爆发接近两周了,躲在这里的人只剩下主食也正常。
对面三个人不时地询问一下他们的情况,对于自己三人倒是只字不谈,楚湘河询问他们三人这里附近还有别的人吗,他们也是支支吾吾的说没出去找过,外面危险。
经过一番交流,楚湘河知道了一个噩耗,这里很早就断电了,甚至连水也要停了,这几天的自来水流出来已经很少了,看样子也马上要停水了。
楚湘河心里一沉,停了水电的话那躲在家里的幸存者更加难过了,提前知道存下了一些水还好,没有水的话很难继续躲藏下去的,出去找水又要受到魔人的攻击。
吃完饭后几人继续坐了一会,另外三人就上楼去了,他们将二楼的房间让给他们住,告诉他们可以多住几天,这里很安全,食物和水也很充足,让他们不必担心。
见到三人离去,楚湘河放松下来。
有问题,很有问题,他们三个人明显不是和睦的同伴,那个周维几次想说话都被那个史初云瞪了回去,看样子对史初云很畏惧。
而且两个人从头到尾对于楼上的女人只字未提,被楚湘河问及周围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一副没有对好口供的样子,显然是有所欺骗,或者隐瞒。
想了想,楚湘河拉着两个人回到房间去。
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之前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出这么多问题,吃的随随便便,现在想想还是应该警惕一点。
想到这里,楚湘河斜了一眼那个傻白甜女侠,刚刚吃得比谁都欢,就这样还出来闯荡江湖呢,脑子还没有核桃大,什么时候上当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房间里,楚湘河与楚宇航坐在床上,而黄雁芷此时坐在椅子上,拿出几张纸慢慢的擦拭着剑,一边还不时地飘一眼楚湘河。
楚湘河呼吸一紧,这是不是点我呀,感觉再不解释之前的事情,这把剑可能要扎在自己身上了。
“咳咳,女侠稍等,稍等,我捋一下思路,该解释的我一定完完整整的和你们说。”楚湘河干笑两声。
仔细回忆一下,其实小小和楚大庆两个人破绽还是很多的,甚至楚湘河很早就已经知道了。
在最初的第二天开始,楚湘河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首先,楚大庆从第一天开始就始终与小小待在一起,从未分开,哪怕是楚湘河特意的想带着楚大庆去超市拿一下东西,小小都坚持跟上。
还有,比如楚大庆吃饭最近一直很少,甚至到了能吃一口绝不吃两口的地步。
说话也一样,一直都是尽可能简洁的回答,哪怕楚湘河发问也回的很少,甚至沉默,面对楚湘河特意提到的楚文宏也毫无反应,要知道,当时灾变发生的第一天时他的手机还是拨打楚文宏电话的界面,而后来发现,没有反应的原因嘛,那自然是小小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
小小来孤儿院的时间比较短,只有2年,当时楚大庆和楚文宏已经发生了矛盾,很少往来,后来楚大庆甚至提都不提了。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小问题,比如上厕所之类的...毕竟植物人怎么上wc,出了事就要裤子遭殃。
而小小仅仅是提线木偶的控制者,又不是本人,可能感受到身体的三急状况,尽可能地少摄入可能也和这个有关。反正楚湘河是发现了几次失控的情况...
当然了,这些都不足以拍砖定案的证明楚大庆出问题了,只能进一步加深楚湘河的怀疑。
最为关键的是,楚湘河在吃饭的时候曾经在隐蔽的角度拿针刺到了楚大庆的腿上,而他在上面依旧面无表情的在吃着。
这样,足以让楚湘河坐实楚大庆提线木偶的身份了,剩下的就是确定他是否还留有自我意识的问题了。
而今天在小小被推下楼去后,楚大庆失控瘫倒在地失去控制,这让楚湘河心中最后的幻想的也破灭了。
然后是小小,上面的说法仅仅是指出了楚大庆的异常,那小小呢?
回顾楚湘河当时躲在礼堂中时,楚大庆牵着她走了进来,当时楚大庆身体有些许打斗的痕迹,而小小甚至全身干净整洁,毫发无伤,连衣服都没有乱,怎么看也不像刚刚受到惊吓的样子。
在孤儿院中时,一共有5个女生,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中,其他房间的惨状楚湘河也看到了,魔化后完全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在其他人都死掉的前提下小小完全不可能毫发无伤的走出来的。
当然了,也有小小自己保持住人的思想同时获得巨大力量的可能,但是,其他人的尸体还在。
虽然楚湘河确实害怕,当时躲在礼堂中完全不敢出去,甚至在事后连发问外面怎么样了都没有,但不代表他真的怂到连回去看一眼都不敢。
当对楚大庆的身份有所怀疑之后,楚湘河第一时间回去查看了女生所住的房间。
几人的全身都很完整,没有被大肆撕咬的痕迹,甚至房间内没有发生剧烈打斗的痕迹,那么就排除了4人互相残杀的可能。
而且找不到致命伤口,只有在手腕上找到了被撕咬的痕迹,然而伤口并不致命,更像是喝牛奶的时候咬开了一个小口,慢慢那享受。至于最后是谁喝的,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再联想到楚大庆被控制的事情,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小小杀死几人的方法楚湘河推断和意识有关,或许是念力这种存在于小说幻想中的力量,楚湘河大胆的推测。
毕竟世界都变成了这种样子,明天奥特曼站出来拯救世界,楚湘河觉得自己也不会意外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你们现在懂了吗?”楚湘河将自己从开始怀疑,到逐步试探,最终得出结论的过程详细的讲述给了两人。
呼,终于讲完了。
楚湘河长舒一口气,舔了舔嘴唇,讲了这这么久有些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