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纠结
林菀从大堂返回位于三楼的宴会厅。
刚出电梯，走到廊子上，就遇到了李欣蕊。她的面色陡然一崩，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了一声：“顾今走了？”
林菀轻点了一下头。
“他一过来，倒是喧宾夺主了一样，身份和人都太耀眼，没办法。”她说道。
林菀不解地看了一下李欣蕊：“也许吧。”
不想跟她说太多，只朝着宴会厅走过去。
“别急着走，我有话问你。”她的声音有些大，明明两个人挨得很近。
林菀无奈地收住脚步。
“什么？”
李欣蕊用一种似乎是八卦，又仿佛在质问，还有些许酸味的语气，问道：“你真的跟首席在一起了？”
林菀哽了哽，正欲说话的时候，她又问：“前些天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你说你们没有恋爱，现在他一得知你在宴会厅，就赶了过来，还对你那样在乎，还去见了你外婆、爸妈……说你们两个人一点儿事都没有，我是不相信的。”
好笑……林菀就觉得非常好笑。
他们有没有在一起，干她何事？
她凭什么质问啊？
“所以呢？”林菀索性故作姿态。
“你别装了……我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当初是倒追过他，但人家不喜欢我，我也不稀得去做个舔狗。可是现在，他家是江城首富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哦，意味着什么？”林菀反问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就不恋爱了么？”
“不，不是不能恋爱，是亿万富豪阶层家的儿子，是跟穷人家的女儿恋爱注意没有好结果。”李欣蕊非常直白，丝毫不顾林菀的体面，把她定性为穷人家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你亲身体验过了？”林菀平日里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但是这个时候刚巧自己的心情郁郁寡欢，她却言语奚落，索性把她也拉到穷人这一阶层来算了。
李欣蕊被击得一时语塞，气得眉毛都拧在了一块儿。
“我可不算穷人，跟你们家比，我家怎么说也是有钱人。”
“笑死人了！”林菀战术停了一下，“在顾今的视角里，咱们都是穷人，何必内卷呢。”
李欣蕊哑然，原以为能讨到口头上的便宜，没有想到反被噎了个半死。
想了半天，终于使用了撒娇策略：“哎呀别转移话题了，你们到底算不算在恋爱嘛？”
林菀：“你去问首席吧，我无可奉告。”
真的说不准这个李欣蕊的心思，就算在一起，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她这个妖怪来反对？
一直盘根究底，是想干嘛啊？
林菀不想再被她纠缠，提步前往宴会厅。
身后只传来一声：“装腔作势。”随后她朝洗手间那头走去。
*
此时的宴会厅，宾客都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
林菀回到主桌。
外婆问：“小顾回去了？”
“嗯。”
外婆点点头：“是个不错的青年，完全没有那些富二代富三代惯出的坏毛病。”
有人附和了几声。
林菀被李欣蕊的话激得心情更不好，虽然言语上占了上风，但是对一些事情，更加在意起来。
她也不想再待下去，坐了片刻后，问向爸妈：“你们吃好了么，要不我们先回家？”
其他不重要的客人见状也纷纷说：“差不多，可以走了。”
准新人和各自父母，会留下来结算账单之类，舅妈和一个表弟负责送外婆回家。
走的时候，林忠建因为喝了一些酒，把车钥匙递给林菀：“你来开车？”
林菀接过钥匙，忽然想起自己也喝了酒，赶紧说：“我刚才也喝了两杯，算了，找个代驾吧。”
*
翌日就是端午节。
按照惯例，上午的时候，林菀一家要去外婆家里聚餐。
原本以前外公还在世之时，只需要林菀陪妈妈去即可，林爸不用过去，但是现在外公不在了，外婆又觉得保姆阿姨也需要放假，便让林爸过去当厨子，张罗一桌子菜。
虽然林菀认为外婆把爸爸当作工具人，有些不乐意。
可是林爸并不在意，只说：“大过节的，总要有人张罗做饭吧，我又刚好会点儿厨艺，就算家里来客人也要烧菜嘛。”
外婆依然住在军区大院里，两个舅舅其实给她安排了更好的房子，但是她觉得住大院更有排面，且熟悉的老邻居都在，所以一直没有搬出来。
好在大院的房子也与时俱进地从早些年的筒子楼，改建成了新式楼房，外婆家就在一楼，门外还有一个迷你小花园，栽种了一些花草，还摆了供人休息的石桌椅。
林菀一家过来的时候，屋里屋外已经挺热闹了。
舅妈、大姨等人都有过来，外婆说道：“你们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逢年过节才过来看看我。”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林菀索性去帮爸爸打下手。
不一会儿，表姐李欣茹过来叫道：“表妹，外婆找你过去说话。”
“哦，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