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涸泽之精(1 / 2)

除了喝醉之外,祝川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可爱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薄行泽也松了口气,“笑了?”

祝川一怔,他居然一直在哄他,才故意将话题往另外一个地方引。

薄行泽将他往怀里揽,几乎是把整个人想孩子一样圈住,抵着他的鼻尖温柔说:“笑了就好,我不喜欢看你哭。”

“我没哭。”

“好,没哭。”

祝川感觉心底里淌过一道暖流,将他整个人熨帖的舒服极了,想了想朝他伸出手,“给我钱。”

薄行泽不明白为什么,祝川说,“那时候我让我妈给了你十万说是嫖资,你还给我。”

“我花掉了。”

“花掉了?”祝川惊讶极了,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把这个钱花掉,估计是真的缺钱,忍不住又心疼了。

“嗯,买了点东西。”

买了婚戒,留在身边八年,现在找到了它的主人。

祝川看他讳莫如深表情黯淡,知道这笔“嫖资”伤害到了他,于是从他怀里抬起头,双臂搁在他的肩膀两侧,凑唇过去,“好了,抱完了该亲了,我们薄家的家训,喝醉酒要亲亲的。”

薄行泽无奈,他们薄家什么时候有这一……等等,我们薄家?

“你说什么?”

祝川眯眼笑,在他震惊无比的表情中吻了上去,咬着他的嘴唇含糊,“给你个机会,把八年前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我不反抗。”

薄行泽双手扶着他的背,低声笑了下,“我怕你会死。”

“你有这么愤怒?让我死在你手上。”祝川在他耳边呵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肆无忌惮的拱火。

薄行泽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下一秒祝川倒抽了口冷气猛地推开他,“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少量多次,开源节流好不好?”

薄行泽将人拽回来摁住,“不一次做,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精神意会一下就行了不用身体力行了。薄总,薄爸爸。”祝川被他那句话说怕了,真要那么做了能死的透透的,他又不是活腻了。

“不行!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身体力行最可靠。”薄行泽勾住他衬衫下摆,“嗤啦”一声真丝衬衫寿终正寝。

这一夜祝川所有求饶的话都搜肠刮肚地用出来了,清酒味将他彻底浸透,喂了水还是喉咙疼,但其他地方更疼,却又催发更多快意。

他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丝意识:他要死了。

事实上他没死,不过和死也差不多了,薄行泽像是解了禁的野兽一样将身体力行四个字实践的非常透彻,他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能渗出清酒味。

后颈皮肉被咬的火辣辣疼,alpha尤其是薄行泽这样的禁欲alpha,一旦纵起欲来就像是冲毁堤坝的洪流,全无理智无人可挡。

他里外都疼。

精神先醒了,身体还没醒,艰难地睁了睁眼也只是睫毛微颤,不适的动动眉毛然后被人拥进怀里,昏昏沉沉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他被抱起来哄着喂了粥,他实在累极了根本不想吃,薄行泽好像又开始亲他,但又好像是尝到了香甜米粥。

梦境散碎,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了。

跟薄行泽结婚半年他作息差不多调整多来了,睡得早自然也起得早,下床的时候差点一头栽下去,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完全使不上力又坐回床上。

鼠蹊两侧也疼得厉害,一看就是昨天被拉开过分的原因。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来的,不过确定的是薄行泽肯定已经上班去了,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影响他工作。

“你妈的,说是嫖资,怎么觉得我才是那个被嫖的?”

祝川嘟囔着扯了件衬衫穿上才发现是薄行泽的,家里有暖气也不冷,索性就没再去套裤子,他现在疼得什么也不想穿。

他真就是好好的畜生长了个人的身子,祝川骂着骂着又舍不得,“算了,还能离咋滴,凑活着过吧。”

“嘶……”祝川坐在马桶上,痛苦的掉了两滴眼泪。

“我这金豆豆,出嫁的时候都没掉给我妈,奉献给马桶了。是不是得想办法把这人阉了,再来一次我非死他身上不可,自己什么尺寸不知道吗?真觉得我什么都能吃得下。”

祝川现在嗓子还疼,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股腥气。

不过这不是最难熬的,最让他羞窘到想逃走的,是那张禁欲冷漠的脸,真的用沉默寡言的那张嘴让他哭了出来,掐着床单的手指几乎抽筋。

“嘴也应该缝上。”

“你说什么?”一道冷飕飕的嗓音传来,祝川差点从马桶上掉下去,“艹,你怎么还在家?”

“……我今天休息。”

祝川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即又,“不对啊,你不是常年不休息的吗?你不上班红叶离了你能行的?”

薄行泽无奈看着他,“给人打工也需要偶尔休息的。”

祝川上完卫生间准备洗漱,见薄行泽站在他身侧先拿起了牙膏挤好了递给他,然后挤自己的,默默站在他身侧刷牙。

祝川还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洗漱,含着牙刷侧头问他,“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七点。”

“七点起来现在才洗漱。”

薄行泽默默刷牙,心道:我想跟你一起洗漱,这些成对的洗漱用具是我亲自买的,都没有一起用过。

祝川接了水洗脸,毛巾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便伸手:“帮我拿一下毛巾。”等了一会还没接到,抬眼看他,下一秒腰被人揽了过去按在怀里。

柔软毛巾一点点拭去脸上的水迹,祝川比他稍微矮一些,需要略微仰头,对上他敛下来的眉目只觉得喉咙发紧,莫名紧张。

好像他这么多年只看着自己,眼里从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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