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回来了。”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刚回到行宫,就见太子妃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娇娇怯怯的曹氏。
对曹家的心思太子心知肚明却又十分不屑。
曹家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拉拢过曹家,结果呢?
就因为他早年没有过府去给那什么孙氏请安,曹家上下就看不上他。什么终于汗阿玛,全都是胡扯,曹家不过是看不上他想要扶植别人而已。
真当他眼瞎啊。
孙曹李三家同气连枝,李煦对老八那态度就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现在居然弄了个曹家大小姐过来‘伺候’。太子只想笑。
太子可不是大度之人,他心胸狭隘的很。
既然是来伺候的,他也没客气,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稍稍抬了抬眉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爷沏茶?曹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一个奴才秧子谱摆的比主子都大。”
太子说话很不客气,甚至带着王之蔑视。
曹汀兰当即就红了眼睛。
她家是包衣不假,可因为祖母她在家时过的也是千金小姐的日子,那些满洲贵女无不巴结着。从来都是她看不上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嫌弃过。
胤禝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她看,他疑惑的转头,“二哥,她为什么哭?不是她舅母说的让她来你这边做奴才,还是说她根本不会沏茶?”他眉头深深皱着,“不对呀,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不是一个奴才最基本的么?”
两兄弟一唱一和,惹的太子妃差点笑出来,她立刻抿住唇生生忍了下来。
这些日子因此曹氏带来的所有不快全都不翼而飞。
太子妃出身伯府,又是满洲大姓瓜尔佳,按理应该十分有底气。可惜大婚前夕她父亲、祖父接连身亡,就有传言说她这婚事不吉利,不然也不会恰好在大婚前夕死了父亲和祖父。
太子妃与父亲感情很深,受了很大的打击。又因为没了阿玛,难免底气不足。对着曹氏这样的奴才都不敢轻易使唤训斥。
曹汀兰吸吸鼻子慢吞吞的往外挪动,她心里从未这般委屈过。
太子直接一茶杯砸在她脚边,“怎么,孤是换不得你,让你倒茶你觉得委屈?”他朝着外面高声扬起,“何玉柱,给孤把这女人送回曹家,就说这样娇贵的女人孤可使唤不起。”
曹汀兰猛然回头,却见太子满脸冷冽,她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
曹家在江宁是‘名门望族’,曹汀兰长的好出生的时辰好,别看她是庶女,待遇比嫡女出身的妹妹都要好。今日被太子接连打脸,羞愤的同时心里又憋着一股气。
看不上她是吧,她还看不上太子呢。若不是因为他为储君得皇上看中,真当她愿意过来?
曹汀兰咬咬唇,很有骨气的仰着头跟着何玉柱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太子嘲弄的勾着嘴角,“什么东西。”
太子妃道:“殿下,您这般不给她面子,曹寅那边……”会不会为难你。
曹寅在汗阿玛心里不一般,若他胡说些什么,皇上就算不会恼了太子,心里也必定会有疙瘩。
再则听说曹寅在江南读书人眼里也很受尊重,她担心会对太子的前程有影响。
胤礽不屑道:“他曹寅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汗阿玛,你以为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孤早晚把他拉下来。”
“曹家那边你也不用担心,等明日若曹家女眷前来请安,你就直接拿出太子妃的气势来。她们若敢不敬,直接打出去就是。”
皇上的一言一行对下面的人有着很深的影响,康熙午时说的话整个行宫都快要传遍了。太子妃不知道可能是行宫里的人顾忌着有曹家的姑娘在。
如今从后妃到皇阿哥谁不是在幸灾乐祸,等着看曹家的笑话。
他就说嘛,一个狗奴才谱摆的比他都大,汗阿玛客气说一句‘奶兄’,就真当自己是皇上的兄弟了?
太子妃怔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而且她还听说郭贵人下了马车就直接去曹家见了曹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