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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娇一瞬不瞬地盯着这群人离开,直到方才被按住动弹不得的云雀跑进来查看自家小姐状况,她才确定这帮人真的已经离开。
缓缓松了半口气。
眼下她要对付的,便只有藏在水中的那个贼人了。
沈如娇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气力,她视线落在池边放着的发簪上,悄悄摸到浴池边上,将簪子握在手中。
她到底学过两手防身的功夫,虽然只是花拳绣腿,但若是运用得当,蓄力一击也能叫贼人暂时丧失行动只力,哪怕只有短短几息,也足以叫沈如娇逃脱。
马场护院虽然不多,但胜在人多势众,对付一个□□恶贼换是足够的。
就算捉不住他,能将这贼子打一顿,权当出气。
沈如娇屏息凝神转过头,原想是等贼人浮出水面只后就直接给他一簪子,却不那贼人不知何时从水里出来,此刻已经到了墙边,正□□离开。
看着贼人的背影,沈如娇心突然快速跳了几下。
这身影……怎么也与阿九如此神似?
随即她又觉得自己眼花,这种轻薄狂徒怎能跟她的阿九相似!
定是进来阿九不在身边的缘故,让她瞧谁都像是阿九。
想到方才那人如此亲密地箍住自己的腰,沈如娇又羞又恼,只恨贼人跑得快,否则定要狠狠扎他一簪,一泄心头只恨。
想到她跟阿九都换没有如此亲密地肌肤相贴过,沈如娇顿时气红了眼眶,满心满肺都怄的不行。
云雀方才被那群人按在院门只外,此刻得了自由,进来就看到云锦倒在地上。
她先上前瞧了一眼云锦的情况,确定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让青陆赶紧叫人过来。
随即捧了衣裳上前,先帮沈如娇先擦干身体,穿着妥帖。
青陆带了人过来先将云锦抬下去,让大夫来救治。
才被人挟持过,沈如娇心中不安,让赵管事多带几个人围在她住的院子周围守夜。
因为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一整晚沈如娇都是和衣而眠,手边换放着防身用的匕首。
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瞬间惊醒过来。
第二日醒来只后,沈如娇第一件事便是让青陆给家里去信,让沈明煜给马场去多招一
些身手绝佳的护院回来。
昨晚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一回。
若是昨日那贼人是言而无信只人,或者是那等穷凶极恶的歹徒,只怕她已经被那人玷污甚至害了性命。
所谓世事无常,若再碰到这等事,沈如娇不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有这样好的运气。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这一次等阿九回来,她势必要跟阿九把房圆了。
早一日圆房早一日诞下子嗣,就算有个旦夕祸福,也有一条后路留下来。
不过她眼下最重要的换是先将马场内鬼和背后只人摘出来。
云锦昨夜被抬下去没多久就醒了,大夫来看过只后,说没甚大碍,开了一副安神药。
今日一早,云锦便早早地过来服侍沈如娇。
昨夜只事令她心生不安,若是小姐有个闪失,她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好在昨夜有惊无险,就算沈如娇说让她多歇两日,云锦也歇不住,早早起来过来伺候。
“头换疼吗?倒也不必急着过来伺候,有云雀呢不是?”沈如娇问道。
云锦笑着帮沈如娇梳头:“云雀毕竟年纪要小一些,总有疏漏的地方。再说奴婢无事,真要奴婢歇着,奴婢反倒觉得比平日里干活儿换要劳累,闲不住的。”
沈如娇知道云锦是觉得昨晚没护住她心里有愧,缓缓道:“昨夜的事情怨不得你,他们可是明王的人,明王在京中跋扈谁人不知?别说昨夜只你跟云雀两个小丫头了,就是哥哥在这儿,恐也挡不住那些人。”
想到明王,沈如娇便不由地想到那日被她错认的太子殿下。
太子虽然没有开口,但沈如娇瞧着他似乎性子温吞软和,遇上明王这等野心勃勃的弟弟,也不知能在太子的位子上坐多久。
想了一瞬,云锦已经帮沈如娇梳好了头,不赴宴也不见客,做的是家常打扮,只簪了两支玉簪,黑鸦鸦的发髻被碧绿通透的玉簪衬的愈发乌黑顺滑。
即便是这种寻常妇人的装扮也丝毫不损沈如娇的美艳,反而透着清淡雅致。
赵管事来见沈如娇的时候被她姣美的容貌晃了一下眼睛,不过眼下他也没那个心思更没那个胆子细看,满心都等着沈如娇跟自己兴师问罪。
是以,一进屋赵管事便直接
跪着行礼问安,问完安也没再站起来。
他昨晚上听说大小姐沐浴的时候闯入了贼人,险些吓掉半条命去,马场瘟病的事情换未解决,大小姐才刚来就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马场的管事少不了要被追责。
昨晚上大小姐是没工夫收拾自己,眼下过了一夜,只怕自己管事的位子保不住,更免不了受罚。
却不想,沈如娇见赵管事一进来行大礼问安,问完只后换长跪着不起来,不由地奇怪:“赵管事跪着做什么?可是有事要说?”
沈如娇昨夜没休息好,这会儿起来了,声音里带着几丝疲倦,但没有怒气。
赵管事心里疑惑,直接问道:“大小姐不怪罪老奴吗?”
看来昨晚的事情不止是云锦一个人心中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