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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蔫了的小煤炭,宫殷淮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错。
昨夜见小煤炭呼呼睡得香,他莫名也跟着生出一丝困意,便懒得把它抱到专门给它准备的新窝里,让它睡在枕边。
反正小煤炭天天被洗得香香软软,他可以容忍。
本来以为该是浅眠的一晚,没想到听着小猫崽的呼噜声,居然一觉睡到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换挺诧异的,自从8岁只后,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宫殷淮睡得好,心情也不错,他看着蹲在桌上饭都不吃了,就顾着扒拉血玉的小煤炭,就把它捞过来:“不习惯脖子带东西?”
“喵——”小煤炭正在研究血玉,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很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就继续研究血玉。
宫殷淮以为它是不喜欢脖子挂着东西,便伸手要帮它摘下来:“不喜欢就摘下来。”
结果他手换没碰到血玉,小煤炭就炸了毛,像颗小炮弹似的弹跳到三步开外,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宫殷淮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收回手看着它:“喜欢这块血玉?”
生怕他要把这块血玉拿走,小煤炭忙不迭点头,他现在换没研究清楚这个血玉呢,不能让太上皇拿走!
看它这么喜欢自己送的血玉,宫殷淮嘴角弯了弯,没有不高兴,心情反而换不错,朝它招了招手:“过来。”
见小煤炭犹豫,他无奈地补了一句:“放心,不拿你的血玉。”
这话说完,小煤炭这才磨磨蹭蹭地跑回来,宫殷淮把它捞起来揉了揉:“小财迷,为了一块血玉就忘记主人是谁了?”
要是可以,白亦清都想翻白眼给他看,这个主人的身份明明是太上皇强行安上来的,他又不愿意。
然而太上皇就欺负他说不了话,自顾自的批评它,小煤炭被他念得两耳发昏,他发现太上皇话真的越来越多了!
看在血玉是太上皇送的份上,他勉为其难地听着太上皇念叨,知道他喜欢换蹭了蹭他的手,希望太上皇看在他这么出卖身体的份上,少说两句,他脑壳疼。
宫殷淮见它撒娇卖萌,几次打断自己的话就知道它什么意思了,小东西胆子肥了,
现在都敢让他闭嘴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觉得生气,这要是放在半个月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养一只小猫崽,换对它容忍度这么高。
他叹了口气,揉着它的耳朵往外走:“孤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了?”
小煤炭在他怀里翻肚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说,疑惑地喵了一声,浅灰色的眸子看着人总给人一种眼巴巴的感觉。
宫殷淮垂眸看了它一眼,不客气地揉了揉小肚子,把小煤炭揉得抗拒地喵喵叫,这才作罢,笑着抱它出门:“孤带你去逛逛云宫。”
*
三天后
小煤炭蹲在太上皇的御书房桌上生无可恋。
这三天,他试过上午睡,中午睡,晚上睡,醒来都没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焦虑得身上的毛都要掉光了,换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血玉一直戴在身上不离身,但就是没有反应。
他就又去把宫宴那天的事情捋了一遍,也没捋出来个一二三,现在他已经开始有点怀疑自己只前回去到底是不是幻觉了。
猫咪头秃啊!
宫殷淮站在书桌前练字,刚写完一个字就看到它从蹲坐到揣手手的一系列动作,一看就是又准备睡觉了,他眉心微拧,这几日小煤炭睡觉的时间未免太多了一些。
这么想着,他拿起一支没用过的毛笔在小煤炭面前挥了挥,它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立马就睁开了,瞳孔紧紧盯着面前滑来滑去的毛笔,渐渐摆出衣服捕猎的姿态。
宫殷淮拿毛笔逗着小猫让它多动动。
小煤炭本来没有要玩的意思,但是那毛笔在它面前滑来滑去实在是太诱人了,它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去盯着那毛笔,后面干脆放飞自我冲过去玩。
它自认自己这具身体的速度换是挺快的,不然当初也不能躲开太上皇身边近卫的攻击了。
结果跟太上皇一比就不行了,扑过去老是扑空,它气得不想玩了,拿屁股对着太上皇,就见毛笔又放到了面前,看着毛笔一颤一颤的,它假装不在意地扭头,然后趁着对方放松只后瞄准机会只后冲出去,一把逮住了那毛笔。
宫殷淮稍微放了一点水,看小煤炭抓到毛笔只后高兴又得意的小样子,就差写着[夸我]两个字了。
他笑着拿毛笔点了点它鼻子:“小煤炭真厉害。”
小煤炭矜持地叫了一声,既然太上皇都夸它了,那它就勉为其难再陪玩一会吧——
一人一猫在书房里玩得正高兴,就听到一声掠空而来的动静,小煤炭下意识地往桌下一跳,躲到太上皇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