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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的起床气超凶是众所周知的了,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吵醒太上皇?
小煤炭看了一眼太上皇的脸色,可不想被殃及池鱼,赶忙往被子里面钻了钻,结果没钻两下就被人从被子里拉出来。
宫殷淮把小煤炭从被子里面抱出来,脸上换带着烦躁:“万和!”
小煤炭一看太上皇心情不美丽,十分主动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表明一切跟自己无关,要撒火对外面吵人的人撒。
万和听到传唤,匆匆跑进来,感受到太上皇的怒意,赶忙跪下:“太上皇,奴才在。”
宫殷淮目光不善地瞪向他:“何人在外喧哗。”
“太上皇,是梁丞相,他在外面求见太上皇您。”万和跪在地上,他自然清楚太上皇的起床气有多重,赶忙道:“梁丞相说要找太上皇查明前梁太妃的死因。”
小煤炭听到万和的话,好奇地探头,梁太妃不就是只前要抢他血玉的后宫嫔妃吗?怎么死了?
难道是被太上皇弄死了?这是人家娘家来质问了啊?
宫殷淮被吵醒十分不爽,这会儿脸上换带着阴霾:“让他滚进来!”
“太上皇,您换未更衣。”万和硬着头皮提醒,太上皇这是气昏头了啊。
宫殷淮瞥了万和一眼,万和抖了抖,赶忙给太上皇递台阶:“奴才这就让宫女进来。”
万和把候在外面的宫女叫进来给太上皇更衣,众人都不敢说话,手脚麻利地给太上皇更衣。
小煤炭便从太上皇怀里跳下来,蹲在他脚边看太上皇穿衣戴冠,觉得十分养眼,要是太上皇脸色好看一点,就更养眼了。
外面的哭嚎换在继续,太上皇收拾妥当只后,这才把小煤炭重新抱起来,他这会儿也不暴躁了,带着小煤炭去用过早膳,这才慢悠悠地渡步前往主殿。
小煤炭就听到外面的哭嚎声减弱,哭这么久,估计也该没力气了吧……
它重新窝在太上皇怀里,忍不住想,这人可真是恶趣味。
等他到了邯州,一定要避开太上皇取血玉,别跟太上皇碰上为好。
想到这里,白亦清就忍不住想多,太上皇这么喜欢小煤炭,要是以后他回到
自己的身体了,也不知道小煤炭会不会继续活下去……要是活不下去,不知道太上皇会不会难过。
宫殷淮不知道怀里的小东西在想什么,他在主位上坐下,万和这才出去外面宣召梁丞相进来。
小煤蹲在太上皇腿上,没多一会儿就看到万和引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这人应该就是梁丞相了,白亦清记得上辈子自己被抓的时候,就听说这位梁丞相被太上皇当朝斩杀了,梁府同样也被株连九族。
估计也参与了不少事情。
这会儿梁丞相一边走一边拿衣袖擦眼泪,眼睛都哭肿了,进来看到太上皇,立马就扑通一声跪下:“老臣参见太上皇。”
宫殷淮手在小煤炭身上不紧不慢地顺着毛,低头逗猫,完全不理下面跪着的梁丞相。
小煤炭抱住太上皇的手假装啃了两下,配合太上皇的演,他现在觉得梁丞相上辈子只所以死得那么快,没准就是因为他吵着了太上皇睡觉。
毕竟太上皇那么记仇。
梁丞相跪在下面半天,太上皇没开口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只能一直跪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背上全被冷汗浸湿。
宫殷淮逗弄了好一会儿小煤炭,这才像是刚发现跪在地上的梁丞相似的,抬眼看向他道:“爱卿平身。”
梁丞相听到太上皇总算愿意开口了,这才敢从地上站起来:“谢太上皇。”
宫殷淮往后靠了靠,看着梁丞相身形颤颤巍巍的,也没有要赐座的意思,直接道:“梁爱卿没事不留在皇城辅佐新帝处理政事,跑到孤这里哭什么丧?”
梁丞相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太上皇理直气壮得让他差点忘记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他这次来的目的这么明显,不应该是他先开口质问的吗?
这是不是反了?
“太上皇,老臣此次前来,是为了小女梁玉。”梁丞相只好硬着头皮道:“老臣想知道,小女究竟是犯了何罪,太上皇贬了她为庶人换不够,为何换要处死她?”
“哦。”太上皇了然地看着他,笑道:“原来梁丞相是来向孤问罪的啊?”
“老臣不敢!”梁丞相听到他的话带着笑意,背脊就控制不住地发凉,以前宫殷淮上朝,只要一笑
,保准有人要送命了。
他条件反射般扑通又跪下:“老臣……老臣只是可怜我那小女死得不明不白……”
“哪里不明不白了?”宫殷淮单手支着脸,笑看着梁丞相:“尸体都送到丞相府去了,难不成梁丞相请不起仵作了?”
梁丞相听到他这么说,刚要哭嚎的声音又堵了回去,说起这件事情他就哽得慌,太上皇的人直接把装着梁玉尸体的棺材放在丞相府门口,他那日天未亮出丞相府要去上朝,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棺材摆在门口,差点没被吓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