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书那边得了怀安一大战斗力,众人跟柳川分别后回了酒店,自此不谈。另一头,刘月亭则跟着大伯刘文爵上车,往诡仙门方向驶去。
路上,刘文爵又向刘月亭聊了几句。
“月亭,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刘文爵打开一瓶汽水喝了口,向刘月亭问道。
刘月亭这时间因为被大伯抓包,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您问就是。”
刘文爵把汽水放到后排座椅扶手盛放水杯的凹槽里,扭头看向坐在自己右侧的刘月亭:“你去临江集团的酒店搞破坏,到底是为了闹玩还是确有目的。”
“闹玩而已啦,因为李游书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跟朋友去凑个热闹。”刘月亭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反向答案,这是身为杀手集团的成员训练出来的小技巧——当你不想对其暴露目的的人向你询问不得不回答的问题时,就不假思索地反着来。这样的不假思索即使不被人相信,至少看起来真实。
刘文爵听了侄子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来你父亲把你教的很好,开口就会说谎啊。”
“啊?”刘月亭依旧装傻充愣,“大伯,您不能拿着对待杀手的态度对待侄子啊,不然我说啥您也不信,不是?”
刘文爵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但是我得严正地警告你一下,月亭。跟定戢会合作这件事是你二爷爷亲自决定下来的事情,是咱们诡仙门现在的头等大事。虽然你那两个姑姑都很倔强,一直不同意与定戢会合作,甚至是拿出了分家做要挟,但诡仙门与定戢会联合这件事变不了。”
“哦。”
“还有,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少跟你那两个姑姑掺和在一起吧,你亲二叔就是死在刘文仙手里,虽然刘文仙杀他的原因众说纷纭,但跟家人刀剑相向的人,又能算哪门子的好人呢。你爸因为这件事一直跟她们姐妹俩不对付,你应该是清楚的。要不是你太爷爷临死前有遗嘱不许你爸再说这件事,恐怕你爸现在已经去把她给杀了——所以就算是不气你爸,你也不该跟她们走得太近。”
“哦。”
刘月亭不住地点着头,一双阴沉的双目隐没在蜷曲的额前长发中,如同阴暗森林中的野兽般散发出不祥的光芒来。
两人谈话的功夫,车子在路口拐弯儿,停在了一处大厦前面。这是诡仙门伪装杀手集团而买来的办公大楼,表面上是一个负责产品设计的公司。
车子一开进院里,刘月亭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身穿一身西装的姑娘便走过来冲他鞠躬问候:“少爷,您回来了。”
“啊,公司今天有事情没有?”
姑娘摇摇头:“没有,不过门长说五点要召开会议,让我提醒您不要忘记参加。”说着,看见刘文爵也从车上下来,姑娘连忙又冲他鞠躬,“文爵堂主。”
刘文爵点了点头,随后便走进了大楼,刘月亭则在那姑娘的陪同下跟着刘文爵走进大厦,坐电梯到达了自己所属的楼层。
“少爷,您是不是受伤了?”似乎是在电梯里听见刘月亭呼吸不均匀的声音,待辞别了刘文爵后,那姑娘便跟在刘月亭后面向他关切问道。
刘月亭点点头,直言不讳:“让蛊仙门的人给打了两下,问题不大。”
“我去给您抓几副药调理一下吧!”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刘月亭说着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办公桌后面已经坐了一个身穿便装的姑娘,这时间正在翻看他的shā • rén记录,并在发觉刘月亭进门后发出了嘲讽的啧啧声:
“刘月亭,你最近业务也太少了吧?”
面对嘲讽,刘月亭撇着嘴走到办公桌前,对那姑娘说道:“你要是没事儿呢,就回去找你爸,别在我这里赖着行吗?”
“哎哟你怎么回事嘛,好歹我也是你堂姐,小时候一起洗澡一起尿尿的,现在怎么反而对我这么疏远了!”那姑娘受了刘月亭的冷落,不由得哭丧着脸抱怨起来,并向站在刘月亭一边的女生投去凄楚的目光,“小冯,他是不是对你也这么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