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的气氛胶着住,甄梅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大人间的事情牵扯到孩子身上,甚至为了给他们一个正常的家庭,这么多年都忍了下来,她不是不累,可总想着,怎么样都比父母和离要好吧,如今看来,倒也未必。
见儿子始终见坚持,最后甄梅花选择了同意,儿子大了多见识一点也好。
“那行,学文,你就坐在那别说话。”
崔学文点头,果真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不再发一言。
这一幕把崔大有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了这是,要说什么这么慎重?”
对方的不明所以却叫甄梅花更为恼火,似是多年的怨气在这一瞬间倾斜而下,“够了,崔大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崔大有眼神闪躲了下,依旧嘴硬到道:“什么真的假的,我都听不明白了。”
甄梅花最是厌烦对方这种明知故问的心理,仿佛不说开那些问题就永远不会存在一样。可是又怎么可能呢,家里的银钱、粮食借出去了,一家子就得节衣缩食,明晃晃的现实不是装作没发生就不存在德
“你为什么要答应何娘子的要求?你不知道何家那小子读了二十几年都没个结果吗?你不知道学文过一个月就要去县里进学吗?你到底为什么什么要求都要答应啊?”最后甄梅花近乎是嘶喊着质问出来,这些话她埋在心底十几年了。
崔大有见妻子状态不对有点慌张:“梅花,你这是咋了,我这不就是随口应了一句,不行也没事的啊。”
“够了你,崔大有,你凭什么随口应一句啊,你扪心自问,儿子长这么大你真关心过几回,要不是我压着你在我娘家干活,你赚的钱能有一份落在我们娘几个身上吗?”
崔大有支吾着回应:“这么多年了你还说过去那些事做什么,我都多少年身上没钱了。”
甄梅花冷笑:“得亏你身上没钱,祖上也没多少钱,不然多少都得被你这散财童子给散光了,怎么,如今光是散你自己的不够,还要嚯嚯你儿子不成。
崔大有这可就冤枉了,“何家小子的事我真就是随口一应,想着指不定儿子能开导开导他,你是不知道,何娘子说得多可怜,何家小子再不给个机会就废了啊。”
甄梅花:“人家儿子废不废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二十好几的小伙子待在家里要老娘、妻子养,日子可比我们这么劳碌命好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