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老二家的眼睛整个亮了起来,眼珠子一转,给自家男人使了一个脸色。
老二薛盛压根没看懂,只老实听着薛母的念叨。
老二家的心中暗骂一句无用,挤开男人,直凑到薛母面前:“娘,您可别生气了,身体气坏了,宝儿都要担心了。“
大孙子就是薛母的救命良药,见到可可爱爱的大孙子,再听说孙子担心,薛母的气就先去了三分,顺手抱过孙子,一边逗弄着大孙子,一边依旧不甘心的念叨。
“还是奶奶的宝儿好,不像你大嫂,哼,两个男娃都生不出来还跟我硬气......"
老二家的可不是为了听这些,她作同仇敌忾状道:”什么,大嫂竟然敢这样,难怪娘你这样生气,只是大哥可有说过他什么意思。“
薛母顿时不满:“老大还能有什么意思,男人哪能没有个儿子。”
“娘,这事您再着急,也得跟大哥先问清楚,儿媳觉得,要是没有大哥的默许,大嫂肯定不能这么写。”这就是挑拨离间了。
果然,薛母更是生气,“这一个两个都要反了天了,我就说,当初怎么说要出去打工,说好的钱现在也不打足,打量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他们了。”
提到钱,老二家的可就精神了,作为将薛家所有家产都视作自己亲儿子囊中的她,对于家中的银钱可是敏.感的很,且原先薛母对她总有几分防范,也抠唆的紧,有了儿子后,薛母看在孙子的份上对她可是好了不少,很多私密事也愿意跟她说了。
“娘,大哥大嫂真是太过分了,您可得好好教训他们。“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看见呆愣在那的老二,她恨声道:“老二,你来写,说我喊他们回来。”
“娘,要是他们不回来呢。”
薛母哑火了,“就说他老娘我病了,病得要死了。”
“呸呸呸,娘,您可别说这些丧气话,宝儿听见了多伤心啊,还等您看着宝儿长大给张罗娶孙媳,给您生个大曾孙呢。”老二家的这绝对是真心话,只要薛母活着,老大家的就得老实往公中交钱,给她儿子当牛做马,否则,薛母一走,两家分家,大房再是没儿子她也沾不到光。
想到薛母隐约透露自己攒下的钱,再想一想大嫂年节回来带的东西,她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这光在看在自己儿子的时候,则全然化作了慈爱,“宝儿,娘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
薛母怒气难消,“我自然要长命百岁,只要没那两个不孝的东西气我,老二,你就这么写。”
薛老二磕巴着将薛母的话一一写下来,歪七扭八的模样活像张牙舞爪的螃蟹,对比刚才工整的信,差异不要太明显,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在薛母的催促下一丝灵光一闪即逝,便也错过了深究一个真相。
信寄出去,薛母在家中焦灼等待,那边的津门如她所料般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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