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姑娘就是卢含香,落蕊到了京城后,两人时常通信。
不仅生意上的事需要互通消息,也常常说一说别的。
落蕊解散了发髻,揉了揉挽发揪紧的头皮,换过轻薄柔软的家常衣服和软底鞋。
洗手净面后,舒舒服服地侧躺在软榻上,解放了自己劳累了一天的腿脚。
顺手拿起果盘里的一片冰镇西瓜,咬了一口。
“哇”,好舒爽,透心凉,好像奔波一天的烦躁与闷热都被驱散了。
放下西瓜,她从青苹手上接过信来,看到高兴处咯咯地笑了几声。
“含香啊,现在说话也有趣儿了。
没想到,她那么宽和大度、不爱背后说人闲话的人,也有这么刻薄的时候。
她说白玉莲再不是从前那朵,清雅高洁、高高在上的白莲花了。
前些天在大街上,跟李玉琼和桃红扭打起来,都滚到泥地里去了……”
说着说着,本来轻松愉悦的林落蕊,皱起眉头,抿紧了唇,面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姑娘?”
蹲在榻前给她揉腿,跟着她咯咯笑着的青苹看她神色不对,赶紧问。
“桃红有了身孕,孩子却掉了,桃红说是白玉莲给她打掉的。
这事不知道是桃红设计冤枉她还是真的?但是李玉琼休了白玉莲。
她在大明府呆不下去,趁夜跑了。
有人看见她往京城方向来了,大概是来找逍遥哥哥。
如果真是这样,这几天就该到了。”
“呸呸,白玉莲这个烂人,不,这个狗东西就不配称为人。
她就是帖狗皮膏药,阴魂不散的。
走到哪儿贴到哪儿,甩都甩不掉,谁粘上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