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看到盛玉珠跟盛母两个人出来,那双充满了怒火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盛玉珠。
盛玉珠还是第一次见黎承榆的母亲,记忆中,黎承榆的母亲每次看到她脸上都有挂满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柔和慈善。
然而,现在看着黎母的那个表情,盛玉珠怀疑她快要冲过来要将自己给吃了那般。
“盛玉珠,我家承榆呢?”黎母听说盛玉珠考上了清华大学,还有些欢喜,因为黎母还不知道她家承榆跟盛玉珠的事情。
黎母知道,以前盛玉珠的成绩特别差,比她家承榆可差远了,所以,黎母以为自家承榆也考上了清华大学。
这段时间都没有承榆的信回来,黎母还怀疑是不是自家两个儿子搞的鬼,为了自己养老的问题,黎母只能够将自己对小儿子的担心放在心上。
谁知道,盛玉珠考上了清华,而她家儿子依然还是了无音讯。
黎母开始怀疑盛玉珠的成绩是不是造假了,要么就是换了她家承榆的高考成绩!
“是不是你对他做什么了?为什么你成绩这么差还能考上清华,下乡之前,你的成绩还远不如承榆,他为什么没考上?是不是你们换了试卷?还是换了成绩?”
黎母说这话的时候慷锵有力,就好像是为人民服务而抓到恶徒那样义正言辞。
听到黎母这话的其他围观人员也似乎想起了盛玉珠曾经的日常,曾经的盛玉珠未下乡之前,的确不怎么爱好学习,而且成绩也一般般。
当时他们还在那儿嘲弄,两夫妻留洋回来成为了科学家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她们会教育孩子?
“是啊,盛玉珠的成绩以前这么差,怎么就考上清华了呢?”
“黎承榆真的没有考上大学?不应该啊,这不是下乡才一年多两年嘛,怎么就考不上了?”
“我家闺女都考上了,虽然是中专!”
听着周旁围观的人在那儿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中,黎母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正义人士,要举报这一家三口作弊的行为。
“呵呵,黎大娘,你家承榆可能没心思考大学,你不知道,他一下乡没到两个月就跟一个女知青搞在一起了,我们整个村整个知青点所有人都知道。”
盛玉珠好笑的出声,而她在扬起声音的那一刻,其他人又好像是被压制住了那般,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她。
有些小伙子也在外围那儿看着,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笑得嫣然,阳光下,灿烂的笑容像是要迷住他们的眼睛一样,娇艳而诱人。
“可惜,那个女知青是个坏心眼的,跟黎承榆同志在一起时,可能是嫌黎承榆同志干活不够利索,就跟村里另外一个小伙子在一起了,那知青可坏了,还故意弄断了黎承榆同志的腿,被抓进了大牢……”
盛玉珠接下来的这番话,就让围观的百姓‘嘶’了一声,不过知青受不了苦,跟村里人在一起,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想要生活嘛。
黎承榆白白净净,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也能够理解。
“什么?你胡说!怎么可能?”黎母不相信的大声反斥,指着盛玉珠就破口大骂,“你别以为你泼脏水到我们承榆身上,就可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名,你高考绝对是作弊了。”
说完后,又指向了盛母,“是他们,他们给你作弊了,对不对?”
“大娘,你别急,等我说完,黎承榆同志断了腿,干不了活,听说你们也不给他寄信过去,也不寄东西给他,没了消息,觉得未来没有什么盼头了,这不,就入赘了村里的人家了。”
盛玉珠回城之后可了解过了,黎家的人被搞了,黎家的大家长落马了,现在大儿子跟三儿子又分家了,当然过得不好了。
自己都过不好了,盛玉珠可不相信他们会寄东西下乡给黎承榆呢。
“胡,胡说,我,我们承榆,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被说不给儿子寄东西的黎母莫名有些心虚,语气就有些弱了下来。
这语气一弱下来,气势就降低了三分。
盛玉珠见状,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看向了围观的其他大院里的大娘大叔姑娘小伙子们,“入赘半年,人家闺女怀孕了,这不,怎么愿意让他参加高考呢?”
“各位叔婶,你们也能想得到,村里的人这不是担心嘛,若是黎承榆同志考上大学,回城后一去不回,那他们闺女岂不是这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