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冰魂不守舍,靠坐在墙角,双眼放空。
陆辞悄咪咪观察,确定自家阿水哥哪里坏掉了。
他认识的谢宜冰确实会在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心无旁骛,但是从来不会这么……废废。
工作也不做,修炼也不修炼。
最讨厌的是,竟然还不忘记监督他锻炼!
这就很过分。
陆辞上班的时候,谢宜冰去地府待了半天,回来地下室的健身房已经像模像样地摆放了一些家用健身器材,木地板亮得反光。
徒手一个小时锻炼都要死要活的废鹿,上手器械不到三分钟就已经变成死鹿一头,往谢宜冰身边的地板上一瘫,被轻轻踢了两下也不动弹:“我**,休想让我起来。”
谢宜冰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伸手去扒拉他胳膊:“**正好归我管。起来,别耍赖皮,要压榨自己的极限。”
“已经很极限了,压榨不出来了。”陆辞没被扒拉走,一个翻身把半边身子压在他腿上,气若游丝,“一滴都木得了。”
谢宜冰老脸一红:“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许讲!”
陆辞仰着头,稀奇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阿水哥,你竟然会脸红……你究竟死没死?”
刚说过被榨干的人,动作格外利落地坐起来,像是投怀送抱一样扒着谢宜冰,摸摸脸摸摸耳朵,还感受了一下脖子和心跳:“喔~阿水哥你死得好生动活泼。”
谢宜冰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臭小鹿,你别太过分!”
他是阴神,身体能和普通的**一样吗?模拟简单的生理特征很难吗?他一个修士有一些身体循环很奇怪吗?
话说得凶狠,手上动作却很轻柔,揽着陆辞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他狠狠看着自己的手:叛徒!
家里的宠物都会察言观色,何况是陆辞呢?
他顿时得寸进尺,嘴上哄脑袋蹭的,愣是赖掉了晚上的锻炼,还睡了一晚上的美人师兄。
谢宜冰觉得自己与其说是顺其自然,倒不如说是破罐子破摔。
心里面像是住着两个小人在拉扯。
一个小人说小鹿还小,人家小朋友对他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和他亲近而已。
另外一个小人说小鹿已经成年了,谁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和亲人这么腻腻歪歪的?哪怕小鹿自己没意识到,肯定对他有那方面的心思。
问题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说他对陆辞还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他也没见过兄弟这么亲密的。可要说别的,他又……
唉……反正他……不行,一起睡就一起睡,难道他还能吃亏?
退一万步,给自家小鹿占便宜,那叫占便宜吗?
谢宜冰的脑子从来没混乱到这种程度过,偏偏沾枕即睡。睡一觉的效果比修炼还好。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是双修?”
“那肯定是啊。”陆辞嘚瑟地指着床头的体重秤,“看!老子一天一斤,一个月三十斤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