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星儿,你瞧瞧,我穿这一身好不好看?”
小星儿嘟了嘟嘴,心想小姐这怕是入了魔障,还说是来参加恩科考试的,就因为那人一句邀请,却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出最美丽的模样儿来。
女为悦己者容,小姐这是寻到了悦己者了?
“好看好看,小姐本来就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星儿,你敷衍我……去把我的头带找出来。就是苏绣的那一条,不是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么?”
“原来那一条呢?”
“……丢了。”司马澈脸儿微微一红。
绑在头上也能丢?
小星儿瞅了小姐一眼,翻箱倒柜的去找头带,司马澈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忽然咬了咬嘴唇,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
……
……
傅小官离开了稷下学宫并没有回府,他去了皇城。
昨日里在吏部看了看部分官员的考评和履历,他改变了一部分想法,沃丰道新建,三个州府需要有一定资历的人来主导。
虽说完全启用新人也是可以,但太过激进就容易出现大的偏差,他需要时刻去纠错,这就很是麻烦。
当他踏入户部大门的时候,董康平吓了一大跳。
这小子跑来要银子来了?
他狮子大开口向陛下要了一个亿,最终陛下打了个五折,那也是五千万两啊!
每每想起,董康平就觉得心里在滴血,比割了他的肉还要难受。
你说你拿着这五千万两银子去投资,去建作坊,哪怕是去买地,他的心里都会好受许多。可傅小官这小子却非得要拿着这么多的银子去修路!
那分明就是个无底洞!
白花花银子丢进去,泡都不见冒一个的那种!
也不知道陛下为啥还是答应了他,哎……!
傅小官一脸笑眯眯,董康平一脸漆黑,户部的官员们一瞧,哟,这翁婿二人似乎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是要干啥?
唱戏呢?
可别多瞧,一个是顶头上司,另一个可是定安伯!
许多官员小意的给傅小官拱了拱手,叫了一声定安伯好,然后就让开了。
傅小官径直走了过去,董康平放下手里的账簿,瞪了傅小官一眼,带着他走入了里间。
那门关了起来,户部的官员们这才伸长了脖子望了望,窃窃私语道:
“定安伯啊,大致也就咱们的尚书大人敢不给他脸面了!”
“毕竟是老丈人,定安伯再大的官儿在董大人面前也是半子的身份,这规矩可比那官爵大多了。”
“喂喂喂,你们可还记得,宣历八年,定安伯初入上京,陛下封了他一个从五品的朝散大夫,那时候定安伯可还偶尔到咱们户部来坐坐,这才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人家已经官居三品,还是三等伯爵了!”
这话一出,大堂里的官员尽皆惘然,然后摇头叹息,“哎……此乃人杰,非你我可比,你们想想定安伯所做的一切,无论诗词文章还是济世之策,乃至于行军打仗,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及?”
“所以老夫以为,定安伯之崛起,绝不是因为他武朝那个身份,那些谏院的穷酸们的话,你们可莫要相信。信老夫一言,离那些穷酸们远一点,莫要祸及自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