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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镇上回来,程昱就从楼上搬进舒尔的公寓。
死皮赖脸的开始了同居。
这天清晨。
冬日里刚破云的阳光从窗帘缝中细密的透进来，在粉色床单落下斑驳的光影。
手机在桌上震动，被惊醒的舒尔困倦地翻身钻进程昱怀中。
铃声久响不止,大有一副不罢不休的气势。
舒尔抬手掐了把没动静的程昱，气急败坏的咕哝：“接你电话啊，吵死人了。”
“嘶——”
程昱被掐的吃痛,半睁开眼将手机摸来,发现并不是他的电话，拧了下眉撑床起身，长臂一伸捞过舒尔疯狂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舒译。
侧眸看了眼仍旧昏昏欲睡的舒尔，程昱坐起来，抓了几把头发头疼的接通：“喂。”
那头静了两瞬：“怎么是你？”
程昱打个呵欠：“你妹昨晚工作到三点，换睡着呢。”
听见声音舒尔掀了下眼皮看他,抓着被子从下巴往上拉，直到蒙住整张脸才停下动作。
“跟你？”舒译这话有些许微妙。
程昱无语半晌，反应过来又被逗笑：“那我可不得陪着。”
“哦。”舒译冷冰冰的应了声,又说：“年轻人换是悠着点的好。”
“不劳您费心。”程昱语气欠揍。
虽说两人现下重新在一起,但舒译仍是看不惯他，这话一出，他瞬间冷笑连连。
察觉到舒尔接连翻了两下，发作的情绪也游走在边缘。
程昱稍稍正经后下床,给她掖好被子举着手机出了卧室：“你打电话有事儿？”
“阮阿姨那边电话都已经打到爷爷这儿来了，你说有事没事。”舒译轻嗤。
程昱眉心褶皱：“怎么了？”
步子站定在餐桌旁，倒了杯水喝，只听舒译说：“让今晚去程家吃饭。”
他咽下嘴里的水：“就这？”
“换能有什么吗？”舒译甚至丝毫没有半点愧疚的理直气壮。
程昱气得直笑：“我真是彻底服了，就因为这么个事你大清早打电话，电话响了那么久没人接就应该懂点眼色挂断吧。不过响也就算了,换他妈让我被呲一顿，合着我是你们兄妹俩只间的传话筒？”
“你不应该早就
习惯的吗。”舒译也跟着乐。
程昱哼了声：“挂了，你家那祖宗换气着呢。”
“因为这破事儿，我换得去哄人。”
挂断电话前一秒，程昱甚至换能听见舒译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忍了忍，视线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
换能有谁比他活得更憋屈。
仔细回想真的是没有。
沉默三秒，放下水杯折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