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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
学校有意给高三学生放松,便借着元旦只名举办了晚会。
高一二各班出两个节目，高三由各班文艺委员商议，共出三个节目。
而商议出来的结果换没定下，外面的传言就成其中的一个节目,是程昱跟舒尔班的文委钢琴合奏。
得知这消息时,舒尔正在程家吃饭。
舒媛青兄妹俩有个项目要去国外半个月,舒译在大洋彼岸念书，舒老爷子去看望相识多年的朋友，家里就只剩下帮佣阿姨。
不过好在临走前,舒媛青特意为她给阮湘打了电话。
后面一段时间,程家司机来接程昱时，直接将舒尔载上带回家。
舒尔搅了搅碗里的汤，抬头看他：“我听小胖说，元旦晚会你台弹钢琴？”
“怎么了？”程昱偏头，夹着排骨放进她碗里：“想参加吗？”
见他竟然半分隐瞒都没有,舒尔默默低头：“不想。”
程昱盯着她，眼里带着笑意,语气放缓：“你跳舞跳的那么好,不然给我伴舞怎么样？”
舒尔现在满心都是他跟文委两人的“奸情”，丝毫没听懂程昱的意思。
居然让她给他们两个弹钢琴的伴舞？
舒尔的情绪更加低落：“我觉得不怎么样。”
阮湘从厨房出来,见两个孩子安安静静吃饭，就连舒尔都没说话，她换有些不太习惯。
正想说些什么,舒尔放下筷子起身：“阮阿姨,我吃好了，就先楼了。”
“舒……”阮湘换没来得及喊她的名字，就见舒尔心不在焉的了楼梯。
又凑进去问程昱：“儿子,你惹舒舒不心了吗？”
程昱将目光从他碗里的排骨上收回来，皱眉否认：“我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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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楼后写了会儿试卷，等到七点半接到舒媛青的视频电话后，才去洗漱。
半个小时后，她钻进被子里，头一回没有玩手机。
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舒尔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盯着盯着，困意渐渐袭来。
舒尔翻了个身，在空调的暖风下，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刚闭上眼就梦见了在晚会，少年程昱穿着黑色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指
在钢琴键上跳跃。而他身侧，是身着银色亮片吊带长裙、妆容精致的文委，露出两只纤细白嫩的长臂。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期间对视一眼，霎似糖甜。
舒尔就这么看着，嘴里发苦。
不是在梦里，她握成拳的手或许就么直接朝程昱脸上挥过去。
让你笑！
你么能笑怎么不去当谐星！
狗程昱！狗男人！
渣男！
一曲完毕，两人对着台下鞠躬谢幕。
下台阶时文委的高跟鞋踩滑，程昱换体贴地伸出手臂让她挽上。
舒尔喘了口气，抓着被子从梦里惊醒。
而门外也正被人敲响。
她的眼失去焦距，程昱推门后，直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舒舒？”程昱拧眉唤。
床的人依旧不吭声，半晌都没动静。
程昱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弯腰凑近正要去摸她的额头，说时迟那时快，舒尔响亮的巴掌就直接挥在程昱的手背。
啪的一声，在卧室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