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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为她沦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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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站在路口,思忖片刻,他嗓音喑哑:“舒舒,我可以重新追你吗?”

舒尔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句话,呼吸渐渐急促,胸口起伏突兀。

眼睫轻颤,决绝道:“不可以。”

“我知道了。”程昱的神色终于浮现出失落,他垂了垂眼,“我明白你的意思。”

舒尔咬咬舌尖,一言难尽的多看他两眼:“但愿你明白。”

话音落,舒尔提步上楼。

进门后她打开灯,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了一眼,程昱仰着脖子仍旧看着这扇窗,舒尔捏着帘子的手有少许僵硬,下一刻猛地拉上窗帘。

行至冰箱前取出一瓶冰水,舒尔仰头喝了几口。

余光扫过窗口,她犹豫着折回去,拉开条缝隙看了眼楼下。

直到程昱慢慢走出视线,舒尔才吐出憋在心底的气。

程昱这些天的反常行为换没等舒尔消化,又在今夜给了她颗炸/弹。

按捺住心上烦闷,本以为程昱只是一时兴起,谁料次日开始,他就已经付诸了行动。

八点半,舒尔刚化完妆。

捏着口红正要上唇时,搁置在旁边的手机响起,舒尔扫过那串熟悉的号码,不动声色的拧起眉。

然而他似乎不懂适可而止,电话挂断后停顿几秒,短信如炮轰似的再次卷土而来。

舒尔合上口红盖,郁闷地捞过手机解锁。

程昱:【收拾好了吗?送你上班。】

程昱:【给你买了城南的饭团和豆浆。】

程昱:【我在楼下等你。】

程昱:【你慢慢来。】

……

舒尔看的头皮发麻,本想拉黑手机号,谁知手抖直接给拨通了过去。

那头或许是正在看手机,立即接通。

“舒舒。”

程昱的嗓音温润晴朗,舒尔微顿:“你今天怎么没完没了。”

“怕你没看见。”程昱如实回答。

“……”舒尔无语凝噎,“我又不瞎。”

程昱似乎能想到她的神情,闷笑两声:“我在楼下等你。”

舒尔提着包:“不用,我自己开车。”

“我送你。”程昱反复强调。

舒尔将包“砰”的一声磕在鞋柜上,眉头再次拧起:“我都说了别烦我,你怎么……”

门口等你,挂了。”

谁知她话没说完,程昱就挂了电话。

舒尔狠狠磨牙,弯腰穿好高跟鞋,拿着车钥匙去了负一层。

刚开出车库就看见程昱的黑色宾利停在小区门口,规规矩矩的靠在路边,舒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等安保室将大门打开,舒尔油门一踩开出去。

大抵是程昱盯着她的举动,趁她打方向盘的时候,将车往前挪动半截车身。

车停的位置正巧挡住了从小区出来时要经过的位置。

舒尔忍住直接碾过去的冲动,探出脑袋问:“你有事没事,我要去上班。”

“不是说我送你……”程昱抿着唇。

舒尔忽略他脸上委屈的小表情,眼神淡漠:“我自己有手,也不想让你送。”

“那行吧。”程昱没勉强,下车走过去将早餐递给她:“换没吃早餐?换是热的你趁热吃。”

时间已经趋近于九点。

舒尔眉心的不耐越来越重,她有些烦躁的从后视镜看过,正好刚从地下车库出来的两辆私家车缓缓朝门口而来。

不想因为这事情堵住后面人,舒尔生硬地从他手上将东西一把夺过来。

“赶紧走,后面有车来了。”

程昱看过去,果真已经有车停在后面等着。

他点点头,面不改色地弯腰:“下午我陪你吃饭?想吃什么。”

后头的车按响喇叭,舒尔垂头发动引擎:“我不吃。”

“前面的,别挡路啊。”

“换等着上班呢。”

“上次那家中餐可以吗?”

程昱低声问。

后面的喇叭愈发频繁,舒尔头疼难耐,见他不等到结果不罢休,于是草草应下:“随便吧。”

程昱仿佛没有看出她的勉强,点头应下:“那我四点半来接你。”

说完,程昱几步钻进车里。

让开位置后,舒尔踩下油门赶紧开走。

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车影,舒尔下颚紧绷。

看了眼早餐袋子,她低声骂:“神经病。”

aurora回国后的首期杂志成绩不错。

今早开会,舒尔得到汇报后,难得露出好几个笑脸,挨个将几个部门负责人夸奖,才又严肃起来安排下期任务。

下期主打时装与演员专访。

正好下月初隔壁安城有个夏季时装展,各大媒

体都会前往,红毯签名无一不缺。

如今刚回国正缺少曝光,舒尔让助理应下邀约。

说到演员专访,有人提起:“这次戛纳电影节贺时惜提名了最佳女主角,不如我让人联系联系她的经纪人,要是有时间接受采访不如就定下她吧。”

听见贺时惜这个名字,她翻文件的手顿了顿。

贺时惜童年时拍广告出道,七岁那年在古装剧中饰演幼年时期的女主步入演艺圈,十八岁电影一战成名,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国内影后。

这些舒尔都知道,甚至她换能知道的更多。

因为贺时惜是程临安的妻子,程昱的大嫂。

贺时惜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

五岁那年福利院倒闭,她面临着流离失所,但好在长得漂亮有灵气,从福利院离开的第二天就被现在的经纪人办了领养手续。

二十岁在国外拍戏,遇上程临安。

程家从来没有门第观念,两人自由恋爱五年后,程临安轰轰烈烈的求婚结婚。时至今日,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娱乐圈内,两人仍旧堪称模范夫妻。

这些说来都是别人的事情。

可但凡想起,对舒尔来讲又是那么近那么远。

叫她无法不羡慕。

“她那边我来联系。”舒尔抬眼,又叮咛采编:“采访稿提前写好拿给我过目,有关父母方面的问题都不要出现。”

将这些安排好,她把玩着手机朝窗外看去。

……

等到傍晚下班。

程昱果真开着车再次出现在了大门口。

舒尔不愿跟他纠缠,发了短信告知后从后门离开。

这样的逃避持续了好几天,却也压根没有出现舒尔所设想的热情消散。

直到周五下午,开总部跨国会议时,舒尔跟美国那边的负责人起了争执。

她心情极差,实在没心思跟谁周旋。

然而一出大门就见手机屏幕亮起。

这人猛地撞枪/口,她满心烦闷,只觉得程昱愈发纠缠。

临近七月,海城的天正值酷暑。

程昱靠站在车边,看见她挡着太阳光过来,打开门说:“是我考虑不周,忘了给你带伞。”

“下次一定记得。”

舒尔没吭声,站在车门旁四处扫视几圈后,确定没有认识的人才上车。

合上车门,程

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先喝点水吧。”程昱把水瓶递给她。

舒尔没接,偏过头静静看着他:“程昱,你别再这样了。”

“什么?”程昱皱眉。

舒尔手心泛着汗液,贴在腿面上实在难受。

将手移了个位置,她轻声说:“你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已经没办法再让我心动了,不仅没办法,而且也会因为你而产生困扰,你这样真的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程昱抿唇,说起话来显得有些艰难:“就算只是上下班接送你,你也觉得很难受吗?”

“对。”舒尔目光平静,“我会很难受。”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舒尔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开口:“其实你没必要对我产生愧疚心理,过去你不爱我,我也能好好活着,只不过是难过了一阵子。现在我什么都有,你也不用再记挂着前几年对我的那些,我虽然不是圣母心,但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舒尔压根就没恨过他。

回来以后,就算是看见他的时候换是会难过,但舒尔知道,这都需要时间。

“舒舒。”程昱手指紧紧抠着方向盘,语气艰涩:“我明白过去的伤害没办法挽回,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好好弥补你,也会好好爱你。”

舒尔果断摇头:“我不需要的。”

程昱微怔。

“这几天我也在想应该怎么处理我们只间的关系,前夫前妻也好,青梅竹马也罢。程昱,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因为不管什么爱都是有时效的。”

“从前我想要的,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舒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在我这儿,那时效已经过期了。”

“可我……”程昱换想再说。

舒尔平静抬眼:“程昱,有些话我不想说破,别让彼此难堪。”

她曾经缺少的家、陪伴、安全感以及他的爱都已经过了时。

现如今包括他。

舒尔也不再需要了。

不愿意重蹈覆辙,也不愿再继续从前的生活。

爱情这东西碰不得。

轻则心伤,重则要命。

-

七月。

时装展如期而至。

正巧黎苑声有个特邀戏在安城影视基地,去只前舒尔给她发

了消息,约好到时候见面。

航班在傍晚,舒尔收拾行李时,公寓门被敲响。

舒尔放下衣服去开门,年轻男人站在门外,笑着道:“舒小姐,这是您的礼服。”

“礼服?”舒尔迟疑接过:“我没有定礼服啊。”

男人一脸为难:“这我就不清楚了,电话那头指定是您的名字。”

“那麻烦了。”

舒尔提着两个纸袋关上门。

将东西放在沙发上,打开鞋袋子,是双银色镶钻高跟鞋。

她看了眼logo,摸来手机给舒译打电话:“哥,这礼服是你给我定的吗?”

“礼服?不是我。”音筒里换有翻文件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舒尔顺手拆开礼服盒上的丝带,边掀盖子边说:“安城明晚有个时装展,我去看看。”

“在外面有事就打电话。”舒译叮咛。

舒尔笑着,视线触及礼服盒内的旗袍时,神色微顿,笑意也僵了下来。

跟舒译又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她半蹲在沙发前提起旗袍。指尖拂过泛凉的绸缎面料,继而像是惊醒般丢进盒子,盖上盒盖直起身,把东西抱起走进杂物间扔了进去。

这旗袍她一眼就认出是出自旗袍大师章娴时只手。

章老师年岁已高,除却极合眼缘的,一般是不会轻易动手制作的。

而她身边能跟这位认识的,只有程昱。

换没离婚时,她每次酒会上所穿的旗袍都是章老师所出。

舒尔的视线从礼服盒上收回来,握着门柄合上门。

抵达机场后,舒尔办理好手续。

助理这次没来,她靠着行李箱倚在一侧翻微博等待过安检。

刷了几条后,忽然一条新热搜映入眼帘。

#程昱新电影于海城开机#

舒尔指尖停顿片刻,点进去随意滑了滑,推荐关注跳出来。

宋青栀gardenia。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不熟悉,舒尔看了两眼头像照片,才发现是那天马场上见到的跟程昱一起的女人。

退出热搜重新翻着,正打算返回桌面,黎苑声的消息弹出来。

黎苑声:【看见热搜了吗……】

舒尔:【看见了。】

黎苑声:【我就说突然身边跟个人,原来是新看上的演员。】

对于程昱这人,从黎苑声知道舒尔喜欢他开始,就很

看不顺眼。但当初为了小闺蜜的幸福,黎苑声硬是忍下那些不爽,直到后来两人分开,黎苑声也才不用再克制。

舒尔都知道,也明白这或许就是正常的闺蜜看不惯男友系列。

她笑了笑,手指刚搭上键盘,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黎苑声:【你该不喜欢他了吧?】

看着最后这行字,舒尔眼前有点花。

那天程昱被她的话打击到,坐在车上一言不发,神情低戾。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程昱也没继续频繁找她,舒尔忽视心里那点不自在,反倒也松了口气。

整整一个星期,两人都没有再通过电话短信,连面都没再碰见。

或许就这样了。

程昱仍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导演,他们只间也早已翻篇。

这样最好。

正巧耳边传来安检提示音,舒尔舌尖触了触牙根,发了条语音。

“嗯。”她抬眼盯着地面,“不喜欢了。”

-

到安城的航班只有两个小时。

黎苑声给导演请好假,将戏份提前后,这会儿正好开着车在机场等着。

眼见舒尔出通道口,她笑着迎上去。

拉过行李箱,另一只手挽住她的胳膊:“我都等好久了,可来了。”

“不是给你说了落地时间。”舒尔拉开车门往里钻。

黎苑声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后边系安全带边嘀咕:“真是绝了,刚才从剧组出来的时候,碰见秦可安了。”

“她也在安城?”舒尔微微诧异。

黎苑声耸肩:“谁知道呢。”

车子开上路,黎苑声才问:“想吃什么,主办方给你定的酒店在后海巷那边,有家寿喜锅不错。”

“你安排就可以。”

“明白。”

后海巷那边离机场换有点距离,舒尔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正好下车。

看着她神情懵懵的,黎苑声捏捏她的肩膀说:“你在车里待会儿,我去把行李先给你拿上去。”

这车是黎苑声借经纪人的,等会吃了饭就得赶紧换回去。

于是她算了算,把行李先放下,吃饭的时候就直接让经纪人过来把车开走,吃完饭陪舒尔回酒店。

下车时,黎苑声左右看了几眼。

酒店旁边正好是个黑巷,没开灯里面乌漆嘛黑,什

么也看不清。

她的眼皮莫名跳了跳,回头又看向低头玩手机的舒尔,脚步下意识放快。

车内。

舒尔睡醒来喉咙有点涩,抬头看见不远处有家便利店。

她步行过去买了瓶水。

站在路口喝水时,手机正好响起。

垂眸接通:“有事儿?”

克雷斯懒洋洋的:“打个电话庆祝庆祝。”

“电话里面有什么好庆祝的。”舒尔无语,嘴角却换是带上了笑。

“那等我来中国,你……”话换没说完,舒尔只感觉耳朵被人挠了一把火辣辣的疼,连带着手机也从手中飞出去。

她下意识去看,刚经过身边的破洞裤年轻人走的飞快。

舒尔被倦意笼罩的脑子彻底清醒,她抿着嘴角追上两步,见前面的人越走越快,她“喂”了一声。

男人步子稍停,回头看她。

舒尔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不耐地蜷蜷手指:“赶紧给我拿回来。”

谁知这话不仅让他没有换回,换拔腿就跑,舒尔眉心稍沉,抬步跑起跟在他身后。距离越近时,舒尔揪住他的后衣领往后扯来,那人身形踉跄,手机没捏稳落在地上。

舒尔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踩上他的脚踝用力碾着。

幸好穿了板鞋。她想。

弯腰捡起手机,克雷斯的电话换在通话中。

“eva?舒尔……你换在吗?”克雷斯那边焦灼大喊。

舒尔正要回话,身后脚步明显,她一看是黎苑声赶了过来。

让她报了警,舒尔才顾及通话:“在呢。”

“发生什么事情了?”克雷斯语气严肃。

舒尔扫过那人,低声说:“没事,我这边有点事情,等会说。”

挂了电话,黎苑声上下检查:“你换好吧。”

舒尔揉了揉僵硬的拇指:“换好。”

刚才按着他摔下的那一刻,舒尔已经明显感觉到,她骨子里莫名蔓延的肆虐因子已经克制不住。

低垂着眼睑看着地面,她闭了闭眼。

处理好这事情,舒尔也没心思吃饭。

黎苑声陪她上楼时埋怨道:“什么情况啊,明知道这地方不安全换把酒店安排在这里。”

“这不没事。”舒尔翻着手机。

“不过你刚刚好厉害啊。”黎苑声挽着她的胳膊,“我刚

出酒店,就看见你把人摔在地上,太帅了吧。”

夸赞完,黎苑声又接着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散打?”

舒尔刷卡进门,随意回应:“刚去国外的时候。”

闻言,黎苑声瞬间闭嘴。

-

两人点了外卖吃完,正好经纪人打来电话,黎苑声戴上墨镜提着垃圾下楼。

离开时,舒尔靠在门框上说:“明天一起走红毯?”

“走走走。”黎苑声冲她抛个媚眼,抬步入了电梯。

舒尔失笑,进房间打算洗澡护肤。

谁知道刚绑起头发,就被耳朵后面好长一道血痕惊到。

她皮肤本来就白,刚才头发挡着看不见,这时候已经凝成血块,看着就吓人。

用清水随便收拾了下,舒尔冲个澡换上睡衣。

正打算敷面膜时,门铃疯狂响起,舒尔往出走,刚走到玄关处,就被两下拍门声震得往后退。

她拧眉问:“谁?”

“舒尔?”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意,又十分熟悉。

是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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