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透过镜子瞧翡翠,这会子也是直笑:“且不知你是我的人还是主子爷的人了,爷只一嘱咐,你胳膊肘子都往外拐了。”
年甜恬只一句玩笑话,谁知道这儿的人都这么敏感的,竟是呼啦啦的又跪了一片,特别是翡翠,颤着身子跪在地上,小脸都吓白了。
“主子,奴才、奴才绝无非分之想,是奴才失言了,还请主子饶命。”
年甜恬抬手拢了拢头发,都无语了,她刚刚说什么了?她有说什么吗?
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翡翠又是她自个儿从年府里挑出来带来的,她用得着这么防备吗?
年甜恬本来今儿心情还不错的,这会子只觉得被人毁了大半儿。
不过倒也怨不得翡翠,只能说在这儿,在大清,到底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你便是再怎的想抬举人,这身份还是不会变的。
估摸着也是因为近身伺候的时间不长,这话她若是跟珍珠说,珍珠才不会这般呢,定是也打趣回来。
年甜恬在心中轻叹,只得弯腰亲自扶了翡翠起身,以后慢慢磨合吧,这小丫头也是个好的。
“你这是作甚?在你心里,你主子我就是这么容不下你们的?我还须得用这法子来试探你?”
翡翠听着,眼泪险些要掉下来,倒也知道是自个儿想左了,主要是临走前主子爷给李主子喝自个儿主子这儿留了教规矩的嬷嬷。
说是再回去估摸着就是颁金节了,到时候福晋和侧福晋都要进宫,主子的规矩是没什么好说的,主要便是教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
虽是届时不能贴身伺候,可在奴才呆的地方也不能出岔子。
翡翠日日学着规矩,也日日提点着自个儿不能出了错了,谁知道紧张过了头,竟是连主子说句玩笑话也警觉了的,着实是她不该。
“主子,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想左了,主子罚奴才吧。”
年甜恬瞧着人的泪就一阵儿心软,以前翡翠伺候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没有点儿差错的,今儿不过是多想了,其实也不算什么。
年甜恬不接翡翠的话,只叫人赶紧的给她梳头,不是还说武格格来了吗,叫人枯等这么久也怪不好意思的,一会儿一并邀着吃早膳也好。
年甜恬只一想早膳,心情就又立刻美丽起来了,这会子催着翡翠赶紧的给她梳头,倒也不必梳旗头,只随意挽了便是了,在自个儿屋里,可不就是怎的舒服怎的来嘛。
早膳已经在外间儿摆上了,年甜恬还没收拾好便叫武格格进来坐了,这会子从里间出来,见着武格格也不端着架子,拉着人便落座了。
倒也知道武格格十有bā • jiǔ是来投诚的,投诚的年甜恬自是欢迎,她也不介意帮衬着人在府里过好日子,可若是想着能分得一些主子爷的宠爱,那还是免了的。
她年甜恬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还没有和人一块儿分享的道理。
若是四爷不喜欢她也就罢了,爱来不来嘛,可这会子知道四爷的心意了,年甜恬定是要把人好好的攥在手心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