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这会子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紧张的,虽是郎中说如今还不大能诊得出来,可郎中能说得出这话,那估摸着便是十有bā • jiǔ了。
可如今主子还病了,且不知这病对主子腹中的小主子有没有影响的,若是有影响,她珍珠只恨不得现在就跳河了去,都是因着她今儿没坚持着让主子穿好披风,且都怪她!
郎中这会子也是不敢让年侧福晋这般激动的,赶紧的回了:“如今瞧着,只能是有四分的把握,算算日子,您若真有孕了,这月份儿也是极浅的。”
“您如今稍稍受了些寒,可因着不确定您身子到底有没有孕,奴才倒是不好给您开方子了,倒也不严重的,您日日多喝些姜茶,别再受凉了便是了。”
年甜恬忙点着头,眼睛都微微泛着泪,这会子虽说郎中只说有四成的把握,可年甜恬就是觉得自个儿有了。
她这几天身子着实反常,天天恨不得睡死过去的,原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她只一想,便觉得处处都是有孕的迹象。
心中自也激荡着,这是她两世来头一回要当妈妈了,她自来到大清,就从来没想过自个儿能遇到喜欢的人,又能和喜欢的人有了孩子。
现下只是想想四爷一直盼着她怀身子的神情,年甜恬鼻尖儿便微微的发酸,若是四爷知道她有身孕了,还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年甜恬轻轻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倒也不好让人瞧见她湿润的眼角,只打发珍珠好生将两位郎中送出去,也好好给人塞些个银子。
如今既是还不确定着,倒是不好太张扬的,让郎中嘴紧着些,等真的能确认了,再说出来也不迟的。
怕是府里的知道她有孕了,便也没什么安稳日子了,她未有孕只有宠的时候倒还不算什么,如今若是她有孕有宠,只怕没几个人心里能容得下她。
最起码府里几个有子嗣的定是心中有诸多想法,以后若是乌拉那拉氏再被放出来了,只怕心里也是恼恨,还不知道要怎得算计呢。
这会子正想着,珍珠便已经安排了事宜回来了,满脸的喜气不说,这会子也是红了眼睛,主子身子的事儿若说除了主子爷和主子以外谁最着急,那便是珍珠了。
珍珠最最知道实情,也是最最盼着主子好的人,生怕主子哪天便失宠了,若是有了孩子,许是以后即便是失宠日子也不难过的。
好歹膝下有个孩子陪着,日日玩玩闹闹的,院子里也不冷清。
这会子过来了,珍珠忙擦了擦眼泪,给主子又掖好了被角儿,只唤了年甜恬一声儿主子,珍珠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年甜恬微微起身,这会子笑着拍了拍珍珠的手背,眼中也还泛着泪光:“哭什么,我许是有好事儿了,你该高兴了才是,你去叫小德子进来,我有话嘱咐你们。”
珍珠忙点了应下了,刚刚看诊的时候屋里倒也没什么人在,唯珍珠在里间儿,小德子在外间儿罢了,现下知道这事儿的便也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