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他们这些个兄弟们的心思,如今可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是都没点透,还都掩耳盗铃似的藏着掖着。
说起来,他四贝勒在兄弟们里头倒算是最不爱出风头的那个,什么事儿也不跟人抢着来,倒也不知道这次太子爷过来是来发难的,还是来拉拢示好的。
你一句我一句,且都说了好一会儿了也没说到正题上,反正四爷不着急,他有得是时间跟太子爷磨,一会儿祭天又不消他陪着皇阿玛上去,该急的是太子爷。
果然,瞧着时辰也快到了,太子爷也是耐心告罄,本就是怀疑四爷知道了他意欲谋反用兵之事,他前些日子解了禁,头一样儿事便是去了索额图府上。
美其名曰,念着索额图是他外祖的份上儿,如今人没了,他总该去瞧一瞧上柱香。
横竖索额图已经没了,也抄了家,康熙爷便也不防着太子爷过去一趟,太子爷虽是也没来过索额图府上,可知道索额图将那要紧的信放在何处了。
他过去,便是想赶紧的销毁了去,结果过去一瞧,哪儿还有什么书信的影子,太子爷一时间惊怒交加,直觉头顶像是悬了把利剑似的。
这造反的事儿甭管放到什么时候都是不被康熙爷所容的,更别说他是太子,是大清的储君,已经离那个位子仅有一步之遥了。
先前他便遭皇阿玛的怀疑,如今若是再加上这事儿只怕他离死期也不远了。
回宫后太子爷思来想去,见皇阿玛也一直没什么异动,便推测这书信定是被参与抄家的哪个阿哥给扣下了,这么久了也不上报给皇阿玛,怕是还打了旁的主意。
参与抄家的只有三位阿哥,分别是老三、老四、老五,太子爷且都不必多想,便觉得私自扣下书信像是老四这般缜密大胆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老三谋略不足,老五又不是个胆大的,若是他们发现了,只怕第一时间便揣着这些个要他命的书信呈给皇阿玛了,哪儿还给他喘气的功夫。
这会子急了,太子爷说话便也不客气了,左右他早早的就对老四下手了的,这会子撕破脸倒也没什么,四爷便是想这会子将书信拿出来也是不成了,晚了。
“四弟不是向来不管事儿的吗,若是想让人觉得你是这大清第一闲人,有时候便也不要思虑过多了,想多做多了,二哥便也得多给你个珠子回报着,说来也是麻烦。”
太子爷声儿压得低低的,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竟还带着一贯的笑意,直让外人瞧着太子爷像是和四爷说笑似的。
唯四爷因着太子爷的一句珠子,心中顿时惊涛骇浪,看向太子爷的眼神也忽得便得锐利。
在他吉服上动手脚的人,四爷怀疑过直郡王,怀疑过八爷,甚至连三爷都隐隐的想过,可唯独没怀疑过太子爷。
一是因着这吉服是由内务府出的,自内务府总管凌普被皇阿玛除了帽子之后,便一直由八爷顶着差事。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