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倒也没起得太晚,到底还得顾着肚子里这个呢,一日三餐且不能省了去,年甜恬辰时二刻起的,正好赶上膳房的给送来第一碟儿红豆派,这会子摆在外间儿了。
年甜恬着实馋了,这会子在里间儿闻着味儿就有点儿耐不住了,连头也顾不得梳,赶紧的先让珍珠伺候着洗漱了用膳,反正在自个儿屋呢,想怎得随意便怎得随意。
吃了半个,年甜恬就想起来自个儿昨儿在四爷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好府里的孩子了。
现在倒也不是后悔了,就是如今着局势不好,得多操着心才是,尤其是李氏的大格格和二阿哥,府里大多都是钻营之辈,如今因着李氏的情形,怕是两个小孩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珍珠,叫膳房的多做些红豆派吧,给大格格和二阿哥那儿送去些,还有我先前常用的那些个点心也一并送去些,先前二阿哥在我跟前儿能吃下那么多,想来也是个喜欢甜的。”
“二阿哥的伤也不能大意了,虽是没有伤及筋骨,可到底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随意下地,这天儿眼瞧着慢慢也热了,且得叫人伺候好了,不可大意。”
年甜恬想了想,正好也该换季了,叫人给两个小孩儿多做些轻薄的衣裳也好,既是这会子想起来了便也一并吩咐了,她怀着孕稍有些丢三落四的,别再忘了吩咐了。
别到时候她夸下海口了,四爷去瞧两个孩子,衣裳都短了一截,过得也不如意,倒也是打了她的脸面。
珍珠听着自家主子事无巨细的吩咐,倒也是心中对二阿哥含着气儿呢,这会子不大想去这么关照着二阿哥。
“主子,您这般巴巴的给二阿哥又是送这又是送那的,怕是二阿哥还不领情呢,觉得您多管闲事儿了。”
年甜恬笑笑,给人塞了一个红豆派堵住嘴:“送不送是我的事儿,他领不领情是他的事儿,左右我又不害他,送了对我也没坏处。”
“我到底是因着主子爷才对他好呢,若没主子爷的意思,我才不管这熊孩子呢!“
这会子屋里就只有三个大丫鬟和戚嬷嬷在,说话倒也不必顾及什么,年甜恬说了这话,戚嬷嬷也笑着应和了一句。
“主子要是真有您自个儿说得那般就好了,您心软着呢,奴才都知道,即便是没主子爷的吩咐,您也一定照顾着下头的孩子们。”
“您对着下头的孩子们,素来宽容着,从不把大人的恩怨放在下头孩子们的身上呢。”
年甜恬用着早膳没应声儿,只是笑笑,若她真有戚嬷嬷说得那般心软,二阿哥如今定还活蹦乱跳的呢,什么宽容不宽容,还不是建立在自个儿不吃亏的基础上,或是懒得计较,或是故作姿态。
若是她吃了亏,或是被二阿哥那么一推伤着她腹中的孩子了,她定要了二阿哥的小命儿来给她的孩子赔命!
她首先是自个儿孩子的额娘,而后才是别的孩子的年额娘。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