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雪娇恍惚以为耳朵出问题了,很想劈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被烧傻了。
“王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君轻尘微量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是那枚墨玉令,他攥着,没有放开。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烧糊涂,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
独孤雪娇无话可说了,她甚至有些怀疑君轻尘是不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否则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补偿一个人啊。
一般情况下,对一个人这么无原则的好,要么是心怀愧疚,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要么就是爱的很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
独孤雪娇觉得,她跟君轻尘现在的相处,肯定不是第二种,那么就只剩下第一种了。
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话刺激到他了?让他觉得很对不起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
君轻尘似乎生怕她拒绝,收回手,又把披风笼了笼。
“太晚了,咱们回吧。”
一句话,把独孤雪娇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也是,秋天的夜晚这般寒凉,他又发着烧,再这么耽搁下去,指不定就真傻了。
独孤雪娇也不敢耽搁,赶紧把火灭了,又把地上的披风拿起,向一边的闪电走去。
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
她转过头,看着靠在树干上的人,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独孤雪娇讶异地张大嘴,刚刚让自己收下墨玉令的时候,说话还挺中气十足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娇弱了?
可那能怎么办,人家是病号。
独孤雪娇叹息一声,抬脚走了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揽着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