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雪娇见识过那金丝网的威力,能整出这种东西,又巧妙地设计出陷阱,绝非一般人所为。
若楼似夜暗中保护她,见她落入陷阱,定然十分紧张且焦急,指不定会被伏击,想来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他为了不让她担忧,一直没说,若不是碰巧被她发现,估计会一直瞒着,刚刚见他坐起来之后,手往后背摸,应该是伤在了后背。
楼似夜见她难得露出局促不安的小女儿情态,连耳朵根都红了,眼底泛起浅浅笑意,好似细碎的星。
他从善如流地开始脱衣服,最后只剩下月白色的里衣,见她连脖子都红了,甚至转过了头,不禁勾起嘴角,浅浅的弧度。
“我好了。”
独孤雪娇耳根隐隐烧红,不敢直视他,慌乱地坐在床边,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那人背对着她而坐,一袭黑发披散下来,宛若月下徐徐绽放的牡丹摇曳,后背的肌肤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怔住了,指尖发颤,迟迟不敢动作。
因为过于震慑,她甚至忘记了羞涩,唯有胸口沉闷,好似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独孤雪娇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指尖好似不听使唤般,在他背后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划过,心里一阵发酸,酸着酸着,喉头发紧,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
原本只是猜测,可看到他后背的一瞬间,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了。
他根本不是楼似夜!
这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后背了,甚至连上面纵横交错的伤口,她都一清二楚,曾经她给他上过药,看着这些伤口流血结痂。
最深的一道伤口是从左肩到右侧腰部,横亘整个后背,是那年他去西南平叛被围困,九死一生留下的。
凯旋而归的时候,她欣喜地迎接他,被他抱在怀里转了好几个圈,那是他们成亲后分开最久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