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彩琼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小脸还红彤彤的,眼底盈满喜悦,一看就很激动。
甚至不等丫鬟来牵她的手,人已经自己跳下来了,双脚刚落地,便环顾一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银朱一脑袋问号,凑到她身边。
“小姐,你刚刚在马车上的时候,就不时偷笑,现在刚下车,又四处看,是在找人吗?你跟谁约好了吗?”
银朱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杜彩琼像是被惊吓到的猫,蹭一下跳过来,捂住她的嘴。
“嘘,小点声,被人听到就不好了,淑女出门在外要矜持。”
银朱:……
我怕不是耳朵坏掉了?小姐竟然说什么淑女?
小姐,您能先把手上的鞭子先放下,再说这话吗?
杜彩琼正要再嘱咐她几句,眼角余光扫到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当即松开手,风一样跑了过去。
“银朱,你把车上备好的礼物拿下来,我去去就来。”
马车疾驰而来,刚到门口,尚未挺稳呢,杜彩琼已到车前,掀开车帘,朝里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冷大哥,你来啦。”
冷渊正要抬脚往下走,眼前一亮,扯开的车帘后露出一张软糯的萝莉脸,像朵开在晨间的牡丹花,明yàn • zhào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他楞过之后,长腿一伸,拉住她的小手,人跟着跳了出来,脚刚落地,反手将她抱进怀里。
“想我了吗?”
杜彩琼脸色红的要冒烟,小眼神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实在不适合叙旧情。
“冷大哥,这里好多人的。”
冷渊看着她红透的苹果脸,忍不住勾起笑意,又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知道人多,还来招惹我,嗯?”
杜彩琼双手放在他身前,装模作样地推了两下,一双猫儿似的眼睛却盈满水,莫名勾人。
“瞎说,我什么勾你了。”
冷渊顺势拉住她的小手,将人又拽回怀里,在她烧红的耳朵尖上咬了一下。
“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在勾引我。”
杜彩琼脸上红霞遍布,羞耻得要蒸发。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冷渊,满是不解,却又掺杂些许欣喜。
自从上巳节那日两人把话说开了,互诉衷情后,知道两人都深爱这彼此,而且暗恋了好些年,感情便迅速升温。
经过半个月的发酵,如今正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时候,两天不见,都想的要命。
而冷渊更是一改往日淡漠冷然的性子,在她跟前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时不时就要冒出一句骚话,把她撩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杜彩琼实在无力招架这样的男人,耳朵烧红,隐约能察觉到周围越来越灼热的视线,赶紧捶了他两下。
“不要在大门口啦。”
她的性子一向是收放自如,在外人面前,可挥鞭当霸王,在爱人面前,可掩面作娇花。
冷渊就吃她这一套,不管她是恶霸还是娇花,都觉得别样可爱。
尤其是此时小脸红红,娇羞撒娇的时候,更是忍不住想抱想亲亲。
冷渊才不管周围的视线,自己的小媳妇还不能抱抱了么。
反正他年纪一大把,见惯了大风大浪,又整日里混在军营里,别的不说,就是脸皮厚。
他双手使力,将怀里的小人儿往上一托,单手就抱了起来,就像是抱小孩子那样。
杜彩琼惊呼一声,赶紧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才稳住身形。
因为被高高抱起,她的视野范围一下便宽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人投来的惊诧视线,众人一个个张着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冷渊脸皮厚,不怕人看,杜彩琼平时也大大咧咧的,但还是会害羞啊,比不过他。
她把脖子一缩,窝在他脖颈处,像只收了翅膀的鹌鹑。
“我、我们赶紧进去吧,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
冷渊仰头大笑两声,将她手中的鞭子拿下来,丢给一旁呆愣到无语的银朱,抬脚往里走。
将要跨进大门的时候,又转过头来,看向银朱和他带来的护卫。
“你们找管家,把礼物送过去。”
也不等两人反应,便旁若无人地抱着杜彩琼进去了。
杜彩琼原本窝着不敢看人,甚至闭上了眼睛,完全是在掩耳盗铃。
等她察觉到周围没有喧闹声音的时候,慢慢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疑惑。
“咦?冷大哥,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小道不是去往正厅的吧?”
杜彩琼跟独孤雪娇交好,早就来过镇国公府很多趟了,对这里的路还是挺熟悉的。
这条道有些偏,根本不是去往前厅的,她很确信。
冷渊转头看她,脑袋往前一凑,准确地捕捉到喋喋不休的红唇,亲了一口。
“你不是说人太多,会害羞。”
所以呢?你就故意挑一条没有人的小道?是不是想……
杜彩琼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压抑着心底的害羞和喜悦问他。
“冷大哥,你是不是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冷渊并未掩饰自己的私心,浓眉挑起来,又在她小巧的鼻尖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