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翼一向冷冽的脸此时满是不知所措,认识风慈这么多年,却鲜少见她流泪。
尤其是无声地垂泪,越发让人怜惜,总觉得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明明觉得委屈的是他,明明被戴了绿帽子的也是他,怎么反倒她哭起来了。
泷翼想到什么,眼角余光看向床面,小心试探着开口。
“挽柳死了?”
风慈:……
因为他突然的一句话,哽在胸口的气都顺了。
风慈撇过头,飞速抬手擦了擦眼角,仿佛刚刚垂泪的人不是她。
“放开我。”
泷翼脸上神情十分复杂,女人也太善变了,尤其是漂亮女人。
刚刚还含情脉脉地对着他流泪,怎么眨眼间就冷冰冰的了?
他却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了,占有欲极强。
他眼尾一挑,好似才看到床边的盘庚,一双碧眼满是挑衅。
“不放,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抱就抱,想咬就咬。”
若是往常听到这话,风慈早就把他暴揍一顿了,可今日却只是轻微地挣动了一下。
到底是脸皮薄,若是当着外人的面让他咬一口,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你放开我,别闹了,还有人在呢。”
泷翼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宠溺,心情由阴转晴,这才跟她分开了些,扯着外袍把她包成了蚕宝宝。
“以后不要穿其他人衣服,尤其是不怀好意的野男人!”
正在辛苦医治的野男人:……
原本只知道二殿下冷心冷情,性格狠厉,没想到嘴也这么毒!
风慈叹息一声,自己拽住袍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泷翼有些不高兴,却没在强行掳人,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挽柳,眉头紧蹙。
“她这是怎么了?”
风慈心头一紧,有心想试探他一下,不等盘庚开口,便抢先说道。
“申屠扈用金线穿了她的琵琶骨,盘庚将军说,上面有金环蛇的剧毒,若不及时医治,可能会死。”
泷翼面无表情地站着,听到金环蛇剧毒的时候,面上也看不出有丝毫波动,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风慈一直死死盯着他,见他未露出丝毫破绽,还有些不死心,有强调了一遍。
“挽柳可能会死。”
泷翼依旧没有丝毫波动,淡然自若地看向她。
“那又如何,她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是死是活,关我屁事。这世上,我只关心你一人,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风慈的心忽上忽下,不知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十分折磨。
她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