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慈正趴在桌上,双臂伸展,眼角通红,湿亮一片。
不知是沾到酒了,还是……
脑袋正有些昏沉,忽而听到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出自多年的警惕,即便醉着,还是下意识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出匕首,握在掌心。
一具温热的身体靠近,贴向她的后背。
风慈手上用力,在那人碰到之前,匕首刺出,在半空划出一道弧。
可匕首并没有刺中那人,反而被人捏住了手腕,一阵钻心的疼。
“抛弃我,不惜跟一个未见过面的野男人成亲,就是为了过这种日子吗?”
熟悉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好似羽毛扫在心尖。
风慈眼眶泛红,心尖泛酸,委屈到不行。
她努力挣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放开我!”
她越是扭动,越是被禁锢住。
哗啦——
泷翼将她的两只手臂都扯到身后,用一只大手固定住,欺身上前,又将桌上的酒壶全部扫到地上,把她牢牢压在桌面上。
“你做对什么了,还耍脾气?”
话音落,唇已经咬住了她后颈的皮肤,微一用力,血腥气在口腔内弥漫。
他不仅想咬她,还想把她吞进肚子里。
这个狠心的女人,就该嚼碎了,咽进肚子里,融进血液里,才能彻底成为他的人,才不会背叛他。
风慈后颈一痛,想要挣脱,却动不了。
唯有两条腿还能踢蹬,却也被他坚实的大腿夹住,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泷翼!你有胆就把我弄死!”
泷翼眼底精光一闪,在咬破的皮肉处舔了几下,喑哑的嗓音从唇齿中漏出。
“我没胆。”
风慈:……
不等她继续发作,忽然被拦腰抱住,整个翻了个面,脸朝上。
忽然对上那双嗜血的碧绿眸子,不禁颤了颤身板。
这些年,他虽然偶尔对她凶,但一直都是别扭的宠溺,收敛了所有的暴虐。
以至于她都忘了,他本就是个冷漠又凶残的人,兽性特别强。
风慈觉得自己醉得厉害,这人明明在欺负自己,明明在凶自己,可看到他的脸,心里竟生出喜悦。
她扭过脸,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眼底的爱恋,却又被他的打手钳住下巴,给掰了回来。
她不得不直视他,瞪着滚圆的眼睛,朝他吼。
“你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此生再不相见吗?现在又来纠缠做什么!”
吼的时候,水杏般的美目里笼了浅浅雾色,瞧的人心尖都揪紧了。
泷翼牢牢锁住她的眸子,莫名的悲痛浑如一记闷棍敲到在热烘烘的头上。
当初说这话,是因为还在气头上,又不能把她暴打一顿,可他现在后悔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忽然低下头,一手缠紧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吻住红唇,撕咬。
啪——
风慈怔忡了一霎的功夫,开始拼命挣扎,说放弃的是他,来纠缠的也是他。
凭什么他总是这么随意,想把她的心搅碎就搅碎!
她奋力挣出一只手,朝他脸上扇去,在他怔楞的时候,啜泣着低吼。
“我现在是国师的妻子,请你放尊重点!”
言不由衷的话说出来,不知是为了让自己死心,还是让他死心。
不知是想让他难受,还是让自己痛不欲生。
总之很难受就是了,有些窒息。
她鲜少哭,也就当初她要跟盘庚来北冥,心里难受,哭过一次。
泷翼呆愣地看着她,才发现,原来她哭起来也那么美。
如雨湿了露荷,反洗出了清丽娇妍,让人忍不住想……蹂躏。
“国师的妻子?我现在就是国师,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风慈被他的话惊呆了,什么叫他就是国师?
不等她反应过来,又被他按在怀里,吻得难解难分,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问的话,全部堵了回去,脑袋发晕,加上烈酒作祟,渐渐不知身在何处。
她的双臂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慢慢缠住他的脖子,搂紧。
风慈躺在桌上,欺霜赛雪的肌肤泛起潮红,如衣角绣的梅花,芳菲艳冶,娇艳的红唇不自觉地溢出浅浅shen • yin。
泷翼察觉到她的回应,心里大喜,越发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直到风慈快要窒息,他才把人放开,额头与她相抵。
“慈儿,你已经嫁给我了,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妻。”
风慈感觉自己醉的厉害,双手抱住他的脸,红着脸,晕乎乎地看他。
“我不要。”
泷翼的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双手用力,有种想把人揉碎的冲动,几乎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