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姨娘三人互相推诿,说一千道一万,都不是他们的错,都是冷潜咎由自取。
都到现在这地步了,还窝里斗,啧,吃相不要太难看。
独孤雪娇看着惺惺作态的一家人,真想给他们鼓掌了,真是一个比一个自私。
果然是关键时刻见人品。
钱夫人面色冰冷,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根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冷姨娘,直到现在你都没搞清楚,我到底为何要分家,绝不是因为冷潜的死,他的死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
事情的根本原因在你们身上,你们一个个自私自利,只知道想尽办法吸血,却从不为别人考虑。
只要你们死性不改,就算今日冷潜没有死在这里,或许哪一天又会发生别的事,这个结果是你们自己作出来的。
我已经忍了你们很多年了,隔三差五就要为你们做的蠢事善后,我他娘的又不是你们的管家,以后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就是这样,言尽于此。”
钱夫人过于生气,激动地都爆粗口了。
她看着已经送完宾客赶过来的管家,朝地上还在窝里斗的一家三口指了指。
“把他们送去二房的院子,盯着他们打包,然后赶紧送出去,明天早上起来,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秦管家还是当年跟着钱夫人一起来的尚书府,钱富贵就怕自己闺女一商户女嫁到世家豪门会吃什么亏,一切都为她考虑的很妥当,从嫁妆到伺候的人,一应俱全。
秦管家虽是尚书府的管家,却唯钱夫人的命是从。
他听了这话,扭头就走,没多久便带着几个身高体壮的护卫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展琒几个弄走了。
原本展琒和冷姨娘还想赖着不走,又是哭嚎求情,又是抱展尚书的大腿,最后还是被抬走了。
钱夫人转头看了默不作声的展尚书一眼,也转身走了。
独孤雪娇给展景焕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跟过去,现在钱夫人定然很伤心。
心思寻思着,若是君轻尘也这般优柔寡断,自己肯定比钱夫人要暴虐。
管他什么孝顺不孝顺,人都死了,还守着死规矩,是要把身边最亲的人也折磨死么!
要想过美满的日子,还有什么比对方更重要的么,真要把那点情分都耗完才后悔不成!
独孤雪娇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展尚书一眼,啧,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
男人啊,宠不得,一直惯着他,再好也会给养坏。
真想做个孝子,你倒是自己去把事情解决啊,凭什么让妻子受尽委屈。
大舅奶奶做的对,永远都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其他的都是扯淡。
展景焕深深看她一眼,又叮嘱两句,才转身跑了过去。
凉亭瞬间冷清了不少。
沈怀丞早就厌烦了二房的几个人,跟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便默许了秦管家的动作。
现在亭子里就剩下这么几个人,还有两个人是跟冷潜的死有关的。
他又把独孤雪娇和展思琦详细审问了一遍,尤其是着重审问了展思琦。
能够卸掉手臂的人,力道很大,若是用匕首刺向手臂,不可能这么浅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