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景焕问完就后悔了,心里开始咆哮,这么娘们唧唧的问话怎么可能出自他之口!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被蛊惑了,就是那种被蛇缠住身体动弹不得,任由美女蛇为所欲为。
听到女人直言不讳的回答,他差点梗出一口老血,猛咳不止。
若真能咳出血就好了,得该喷她脸上,也好让她清醒一点,省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不要脸的下线。
展将军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难得露出爪子,丝毫不再顾及形象,大吼。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玄衣女人仿若未觉,把脸凑过去,一手掐住他的下巴,眨眨浓长的睫毛,踮起脚尖,亲了一口。
“我是不是女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欲哭无泪将要原地爆炸的展景焕:!
这个女人太、太不要脸了,放荡,不知羞耻……
然后就找不到词了,展将军已经把毕生所学的侮辱性词汇用完了。
玄衣女人装的一手好蒜,好似根本没听到他的骂声,还在给他分析,表情十分认真。
“在雾毒谷的时候,你们同时进去好几个人,我却一眼看中了你,就是因为你这张脸。
若不是长得太合我胃口,可能一开始我都不会看你第二眼,更不会……勾引你。”
展景焕:……
原来这个女人垂涎我的脸!
从一开始就想睡我!
太他娘的有伤风化了!
好想一巴掌拍死她啊。
两人以怪异地姿势僵持着。
一个欲行不轨,想要霸王硬上弓。
一个拼死守护处男的贞洁,想把人拍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不等展景焕开口,一只小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乱叫哟,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两人又同时回过头,互相对视着。
女人勾唇一笑,露出一口石榴米般的素齿,上下磨了磨。
“控制不住……想shā • rén。”
展景焕察觉到她的指尖在脖子上游走,又想到那朵瞬间枯萎化成灰的龙爪菊,不动弹了。
虽说有些憋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又不是愣头青,为了所谓的男人尊严,把命都豁出去。
玄衣女人满意地点点头,忽而踮起脚尖,趁他不注意,又在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宝贝,好乖哟,今日就暂且到这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再来……宠幸你。”
展景焕胸口一阵起伏,筋脉即将爆裂。
刚刚还劝说自己要忍住,不要冲动行事,此时却只想爆发,想打死她。
在他动手之前,女人聪明地见好就收,转眼间,身形已飘忽不见。
来的时候轻飘飘像一阵雾气笼罩过来,走的时候同样如此。
当真是潇洒的很,撩完就跑!
展景焕后背离开柱子,站直身体,血液沸腾,怒气却无处发泄,气得差点挠地。
走过来的人正是城主府的管事,身后还跟着两个搬东西的壮汉,看到他的时候,顶着一张讨好的脸快步上前。
“展将军,这是为您准备的新箱笼……”
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口若悬河,丝毫没看出展景焕难看的脸色。
“行了,送过去吧。”
赵管事被打断,这才察觉到他不对劲,周身笼罩的寒气能把人冻死,赶紧脚底抹油,带着两人走了。
刚走出没多久,忽而身后又传来一声怒吼,穿破云层。
“滚!”
赵管事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两人眼疾手快,早趴地上去了。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不解地看着突然怒吼的展景焕。
“展、展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交?”
展景焕揉着太阳穴,努力克制着,朝他摆手。
“不是跟你们说的,赶紧走吧。”
赵管事闻言,如临大赦,扭过头,健步如飞。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拐过弯,再也看不到人,才反应过来。
“不是跟我们说的,那是在跟谁说?”
说到这里,与跟着的两人对视一眼,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没想到展将军竟是……天哪,大小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不行,我要去告诉老爷,你们两个把东西送过去,然后就溜吧,不要再碰到了。”
话音落,一路小跑着去城主的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