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夜阑珊是否在鹿港镇,阿达加并不十分有把握。
只是苦于事情再没有进展,太子殿下一怒之下可能会把他弄死。
虽然只是怀疑,但只要有理有据,就能保命。
“慕容大公子对夜娘念念不忘,是事实,若夜娘不在鹿港镇,他每日里往那儿跑得也太勤了些。”
耶律祁闻言,一手把桌上的毛笔折断了,冷笑出声。
“呵,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慕容梓亓都是个没胆子的孬种!
既然想懦夫一样跑了,就不该再回来,更不该碰本宫的人。”
阿达加只觉周身寒气爆涌,越发站得笔直,如铁塔一般。
接到阿达木递过去的眼神,赶紧换了个话题,不敢再提夜阑珊,生怕被殃及池鱼。
毕竟只要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太子殿下就容易暴走。
“但有件事很让人恼火,每次我派人去查探,中途都会被拦截,暗中似乎有股势力在跟我们作对。”
耶律祁心头的怒火还未平息,再听到这事,一掌击碎了桌上的砚台。
“谁这么大的胆子?”
阿达加想了想措辞,才开口。
“好像是二皇子的人。”
耶律祁倏然抬头,目光如剑。
“二皇子?你说的该不会是耶律昊那野种吧?”
阿达加迟疑地点了下头。
“二皇子似乎没有死,好像回来了,若当真是他,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
耶律祁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眼里的俾睨。
“呵,当年没把他弄死,留他一条狗命,死里逃生,竟还有胆子回来,是想再死一次么。”
阿达加与阿达木对视一眼,当即垂头应和。
“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二皇子都不是殿下的对手,他回来就是送死。
殿下放心,我已让人密切追踪,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揪出来,绝不会让他暗中坏了殿下的事。”
耶律祁心情差到想shā • rén,满面怒容,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想见的人,躲着他,找不着。
不想见的人,非要跳出来碍眼。
没一件顺心的事。
他朝阿达加摆手,示意他出去,继续处理这两件事。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转头看向没怎么说话的阿达木。
“你那边怎么样?”
“殿下,您安插在皇后娘娘宫里的眼线来了消息,说皇后娘娘最近着实有些不正常。
五殿下变傻的时候,皇后娘娘确实伤心生气了一阵。
后来五殿下突然消失,皇后娘娘反倒是不怎么伤心了。
既没有砸东西,也没有惩罚下人,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耶律祁眉头越皱越紧,不知想到什么,心情更不好了,只叹息了一句。
“母后到底是偏爱小五的。”
阿达木偷偷看他一眼,从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杀意。
揣摩了下他的心思,试探着开口。
“若五殿下还活着,要不要……”
说到这里,手往脖子上一抹,做了个shā • rén灭口的动作。
耶律祁沉思一阵后,朝他摆手。
“算了,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足为患,再者,本宫也不想让母后过于伤心。”
主仆两人又说了会话,阿达加要离开的时候,耶律祁又突然叫住他。
“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可有交代什么夜翎族的秘密?”
阿达木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抬头时,淡然自若。
“殿下,花侧……她受了刺激,有些疯疯癫癫,也算是废了,唯一的用处就是暖床。
我曾几次试探,都不曾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她似乎忘了以前在夜翎族的事。”
傻了?疯了?
耶律祁眉头狠狠一皱,轻嗤一声。
“真是没用的贱人,若不是看在她是夜翎族人的身份上,也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本宫把她赏给你,是对你的信任和赏识,最近功力是不是增了许多?
不过,你还是多注意些,尤其把她藏严实了,事成之前,不要让花旭那老狗知道。
现在留着他的狗命还有用,不能因为这事,生了嫌隙。”
阿达木当即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跪地磕了个响头。
“谢太子殿下的信赖和赏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夜翎族的女人身上藏着大秘密,男女行房,阴阳相合,可助长功力。
自从耶律沭误打误撞跟花洛虞滚了床单,一夜间有了功力,这个秘密就瞒不住了。
花雪漫想凭借母凭子贵,成功上位太子妃,不惜把这个秘密告诉耶律祁。
本以为能用身体留住他,早些生下皇长孙,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即便跟她交合确实对提升功力大有裨益,可耶律祁远比她想的无情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