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被严肃的大哥眼神一扫,瞬间后背发凉,酒都醒了大半。
他扑跪在地上,眼神畏缩,声音带颤。
“阿、阿兄,你找我。”
江南目光如剑,声音好似平地惊雷,把人吓得一哆嗦。
“上次是不是打的不够重?是不是真要把你两条腿给废了,你才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
你该庆幸,马上就要迎娶郡主,否则我会亲自动手处置你。”
江胥瘫在地上,抖若筛糠,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阿、阿兄,我不是故意要违逆,我只是、只是憋不住了,呜呜呜……”
咣——
江南冷哼一声,手中茶盏往地上一摔,碎瓷片刮过江胥的脸,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憋不住了?你他娘的是人,不是畜生!怎么就会管不住自己!
你这屁股开花才好几天,刚能下地,你就跑去红袖阁找相好的!
以前觉得你年纪小,不懂事,对你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如今你都要成亲了,还他娘的天天往妓院里跑,生怕整个凉京的人不知道你又去狎妓了是不是?
顶着郡主未婚夫的名头,明目张胆地逛花楼,是生怕自己脑袋挂头上不舒服是不是!
若哪天大长公主生气,从皇上哪里讨来一张圣旨,我们全家都得跟你陪葬!
你的脑子都被狗吃了吗?不长记性,也不长教训,整天就知道闯祸!
我告诉你,若你跟我不是一母同胞,我早把你打死十七八回了!”
江胥只觉脖子一凉,好似脑袋真的已经搬家,吓得缩在地上。
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家兄长生那么大的气,以前只听说他大理寺活阎王的名号。
如今自己跪在他面前,就像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一样,当真体会了一把,简直要吓尿了。
可那作死的性子上来,又开始嘴贱。
“可、可是大哥,我不想娶亲啊,是你们逼我的。
明明你比我还大两岁,就算是为江家延续香火,那也该你先来啊。
我、我就是个废物,扶不上墙的烂泥,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