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首席办公室中,男人正襟危坐,盯着眼前多达上百张的照片合集,一脸严肃。
照片上的憨憨,头发扎着两个小揪揪,一身bulingbuling的人鱼装,姿态是优雅中带着矜持,沙雕中带着辛酸。
五秒后照片自动换至下一张。
偌大的游泳池底,一脸无辜的男人憋气蹲藏在中间,眼神委屈又无辜,头上两只白里透粉的兔耳朵,身后还有一个白色的短尾巴。少年的脸倒映在水面,笑的异常肆意。
画面一转,是一个动图。少年努力的抱着黑豹上楼,黑豹不老实的舔上少年后背,一舌头就带一层布料,少年气呼呼的一拍黑豹臀部,黑豹一愣,兴奋的竖起尾巴抖动。
照片集继续播放,烈北霜一手抵着额头,半晌没有抬起头来。
权杖体谅的停止播放,悬浮在男人身侧。
“请您放轻松些,这是只属于您和小主人的美好回忆。”
看男人紧闭双眼,权杖快速调出一张照片,“对了,还有这个。”
缓缓呼出一口气,烈北霜抬头,图片中是一只小小的黑豹毛毡,一本正经的吐着粉色小舌头,黑豹叼着毛毡的后颈,依在少年身侧,血红的眼中是浓浓的满足。
“这是小主人给您戳的毛毡,被您认成了,您和小主人的幼崽。”权杖觉得画面里快要溢出温馨的气息来,“兴许,主人您很快就会成为一位父亲。”
父亲?
早晨的那一幕,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男人脑海中,一遍又一遍。
“他还小。”
权杖听到主人略带沙哑的声音。
是啊。
小主人他还小,他甚至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缤纷,在他最应该探索世界的年龄,却被家庭困住,无疑是最残忍的经历。
婚姻附带的责任,很容易压垮一人,甚至会剥夺他的梦想和自由。毫不客气的说,比起主人,小主人只算一个孩子,让一个孩子去抚养孩子,照顾家庭,结果不会乐观。
更困难的是,主人的家庭,主人的身份和背景,会给小主人造成更多的困扰。就像给一只原本活蹦乱跳的可爱鸟儿,戴上枷锁,关入鸟笼,每天还要接受来自各方的压力。
哪怕给鸟儿再多的珍馐,再精美的笼子,也弥补不了对鸟儿的伤害。
即便真的要成家,也应该等鸟儿成长起来,坚实到足以承担这些,强大到可以抵抗各种流言蜚语,可这些都需要时间,也许是一两年,但也有可能是十年,二十年。
权杖明白主人的忧虑,同时还能感觉到来自主人的浓浓愧疚。
利用发情期,和刚成年的人类,生米煮成熟饭,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把嫩草吃的结结实实。
即便是小主人主动,但小主人他还小,是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成错事的年纪。这时候本来需要年长者,好好引导他,让他稳定情绪,教他把握尺度。
但是他身边的那位年长者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