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雪也没想到睡个觉居然月事来了。
这具身体极好,来月事一点感觉都没有,否则也不至于此。
许青雪倒是不知该哭该笑了。
哭是弄的这般尴尬。
笑是这具身体好,她以后不会受罪了。
上辈子她每次来大姨妈都腹痛,特别是前两天,简直是煎熬。
“相公....要不我让布谷进来给你清理一下?”许青雪不好意思的很,崇修竹最尴尬的地方染了好多血。
崇修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用叫他。”
“那你怎么办?”难道她来?
“你让布谷打点水进来,然后.....然后你帮我换一下衣裤。”
“嗯.....,好。”事是她干的,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许青雪连忙走到外间,打开房门吩咐布谷准备热水。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许青雪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不一会儿,布谷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大少爷,大少夫人,热水送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布谷行礼退下。
许青雪再次合上窗户,随即走到桌前拧干帕子递给崇修竹。
“相公,给你。”
崇修竹接过帕子,看着手里的帕子有点无从下手。
“娘子.....你先帮我脱一下吧,不然我不好擦。”崇修竹神情尴尬道。
许青雪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事儿是她干下的,她没有说不的理由,而且他们还是夫妻。
“好。”
许青雪作势要帮他。
崇修竹原想让她闭着眼睛的,可一想到他们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要孩子的事情都提上日程了,如今在这般婆婆妈妈斤斤计较,实在不是大男儿所为。
崇修竹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但还是任由许青雪帮他。
许青雪第一次帮人,也有点抹不开面儿,但他们是夫妻,她有什么矫情的。
而且面对这个温文尔雅身心干净的大帅哥,许青雪干嘛不看?
要知道上辈子为了写好小说,这方面的事情她也没少涉猎。当然,还有来自单身狗的孤独。
“你......你........”崇修竹面对许青雪直勾勾的眼神,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扔到油锅里炸似的,浑身都沸腾了。
哪有姑娘家这般大胆的!但让她矜持的话,他又说不出,他们是夫妻。
“马上就好,相公。”许青雪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手上的动作快了起来。
许青雪是真的尴尬,血量真不少,那块地方的肉都成红的。
“相公,绸巾可能凉了,我重新去给你沾热水。”
两人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了。崇修竹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身子弱,不能让他用凉绸巾。
崇修竹没拒绝,把手里的绸巾递给许青雪。
许青雪赶紧把绸巾过遍热水拿回来。
“你去衣柜里帮我找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过来。”
“好。”
许青雪刚走开,崇修竹三下五除二清理了一下,然后盖上被褥。
许青雪拿着亵衣亵裤再次过来的时候,崇修竹直接把绸巾给她:“好了。”
“嗯。”
许青雪看着那绿色的绸巾染了不少红色,嘴皮抽了抽,太尴尬了。
接过绸巾,把它扔到盆里,许青雪便开始帮崇修竹换衣裤。
不得不说,崇修竹虽然残废好几年,双腿也肌肉萎缩了,但该长个的地方十分健康茁壮。
许青雪双颊火辣辣的。她真不是个人。
崇修竹收拾好后,叫了布谷进来抱他去隔壁沐浴。
崇修竹是个爱洁的人,虽然清理了一下,但还是要洗个澡舒服。
许青雪也趁着崇修竹不在,让喜乐进来换了一下床单被褥。
床单被褥上沾了不少姨妈血,不换睡不下去。
崇修竹洗完澡回来,许青雪也去洗了个澡。
若是上辈子,许青雪来大姨妈第一天是不会去洗澡的,肚子实在难受。可这具身子健康,来姨妈都没感觉,只是有点微微发胀,她完全能忍受,便准备去洗澡。
许青雪这次没敢在浴桶里面泡太久,简简单单洗了一下便出来了。
再次回去,崇修竹还没睡,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你身子还好吧?”
“还好,怎么了相公?”
“没事就好。”崇修竹还心有余悸,姑娘家来月事也太多血了,要是男子流那么多血,可能已经昏迷甚至死亡。
“早点睡吧。”崇修竹又道。
“嗯。”许青雪安安分分躺在床里侧,这一次她离崇修竹远远的。
她可不想再一次祸害崇修竹。
古代用的布缝制的大姨妈巾,用着感觉不舒服的很,主要还是许青雪不习惯,她感觉会侧漏。
翌日,许青雪醒来,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了。
喜乐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许青雪醒来了,连忙进来伺候。
“大少夫人,您醒了?”
许青雪点头:“嗯。”随即问道:“大少爷呢?”
“大少爷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
“他出去干什么了?”
喜乐摇头:“这个奴婢没问。”
“好吧。”
其实崇修竹是去崔氏医馆了。昨晚看到许青雪流了那么多血,结果睡着后还做噩梦了,崇修竹想到娘年轻时每次来月事,都是有气无力,腹痛难忍的样子。虽然她没有向他和二弟表露出来过,但脸色实为难看。许青雪虽然说她没事,但崇修竹还是决定去问问崔老。
崔老看到崇修竹来了,惊讶难言:“崇大少爷今日怎么过来了?若是身体有不适,直接派个人把我叫去府上便可。”
崇修竹颇为尴尬道:“确实有些私事要问问崔老。”问月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私隐的事情,他若是请崔老上门,以他的身体条件,难免惊动府中众人,故而便出来了。
“崇大少爷但说无妨。”
崇修竹环顾四周,遂小声道:“女子来月事,可....可有什么忌讳!”
崔老闻言,恍然大悟,笑道:“崇大少爷真是心思细腻之人。这女子来了月事,切记不可进行房事。”
崇修竹俊脸爆红,点头道:“好。”
“还有就是不要干重力活,不可劳累,忌生冷辛辣。”
“那需要进补吗?”
“可以多吃些水果,鸡蛋,羊肉,鸽子肉等食物。喝红糖水可以缓解月事期间的不适感。”
崇修竹一一仔细记下:“多谢崔老。”
“崇大少爷不必言谢。”
崇修竹对布谷使了个眼色。
布谷秒懂,连忙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崔大夫,今日麻烦您了。”
崔老没接:“崇大少爷真是折煞老夫了,这等小事不足挂齿,银钱就算了。”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请崔老收下。”
“真不能要。”崔老每次去府上诊治,都收了不少银钱,如今这等小事如何能再收钱。
崇修竹不喜欠人人情,怎么也要给人银钱。
最后崔老没法子了,只好收下银钱。
崇修竹刚准备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小声问崔老:“崔大夫,那月事过后什么时候可以同房?”这话问的崇修竹尴尬极了,但他想问,毕竟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和许青雪的孩子。
崔老闻言,爽朗笑道:“月事过后三天左右即可。”
“多...多谢。”
“崇大少爷慢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如今老了,不像之前了。
崇修竹回到府中,许青雪又一头钻进书房了。
崇修竹把喜乐叫到跟前问道:“大少夫人在书房作甚?”已经连续两三天待在书房了。
“大少夫人说要自己写话本。”喜乐就知道这些。
“她自己写话本?”崇修竹想到许青雪狗爬的字,嘴角抽抽,她能写出什么话本?难道以为自己看了几本话本就能自己写了?崇修竹俨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过她一直待在书房也好,总比去那什么方氏茶楼好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青雪发现桌上多了一碗红糖水。
许青雪心下感动,知道这是崇修竹专门为她准备的。
“谢谢相公。”许青雪端着红糖水喝了一口,甜甜一笑。
“多喝些。”崇修竹故作淡定。
“嗯。”许青雪点头。
这天,许青雪问喜乐:“方清宇查的怎么样了?”算着日子,也让喜乐查了好几天了。
“回大少夫人,暂时还没有消息。方清宇之前是在京城唱戏,咱们的人过去也要六七天,再加上查他的事情,按照最快的速度算,也要一个月左右。”
“要这么久啊?”许青雪皱眉。要她等一个月,这也太长了:“不能再快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