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城东,陈记茶馆
叶奎来到叶明盛身边低声禀告道:
“少爷,茶馆楼上有雅间··············”
叶明盛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难得出来一次就在大堂吧,在雅间听总是差了一些什么!”
“是!”
得到叶明盛的命令,叶奎立刻就是安排起来防护,对于陈记茶馆的糕点茶水,还有说书的水平,叶明盛还是很满意的,在如今的年月找到一处像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所以时过一个月之后,叶明盛便是再次到访。
尽管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因为上次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所以当叶明盛再次到来的时候,立刻就是引起了陈香菱的注意,她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个神秘的黑袍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犹豫了一下陈香菱便是准备自告奋勇的过去送茶点,然而当她刚刚拿起餐盘的时候,一只大手去是阻拦了她的道路。
“爹?”
陈香菱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父亲,不知道陈庆书是想要干什么。
“你回去,这一桌我来送!”陈庆书严肃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看着他严肃的神情,陈香菱还是乖乖的将餐盘交给了陈庆书。
拿过餐盘的陈庆书便是向着叶明盛那边走去将茶壶,糕点小心在桌子上摆好,然后笑容满面的说道:
“几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茶水糕点,请慢用···············”
看着陈庆书小心翼翼的神情,叶明盛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这里的东家?”
听到叶明盛的问话,陈庆书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强作镇定的拱手说道:
“是的,鄙人名叫陈庆书,是这里的东家!”
叶明盛闻言来了一些兴趣继续问道:
“我刚刚听别人闲谈,说你是安和一年的秀才,怎么做起了茶馆的营生?”
见叶明盛问起这个,陈庆书面露难色苦笑一声说道:
“在下才疏学浅,没法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所以就只能回来混口饭吃!”
叶明盛笑着说道:
“你这里生意如此红火,混口饭吃实在是太过谦虚了!”
叶明盛此话一出,陈庆书眼神深处却是浮现出一抹警惕之色,但还是陪着笑说道:
“小本生意难登大雅之堂,争的都是一些起早贪黑的辛苦钱,客官我就不打扰您了,您若是还需要什么就吩咐一声,我立刻就送过来!”
叶明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见到叶明盛点头陈庆书这才拱手退下回到了柜台·················
“爹,那个人是谁啊?你这么害怕?”陈香菱悄悄凑到父亲身边,如水般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彩低声问道:
陈庆书送差点过去的时候,她一直在一旁偷看,虽然没有听到叶明盛他们说什么,但也是将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作为易京城东最有名的茶馆,他们陈记茶馆每天几乎都有贵客到来,他父亲陈庆书有时候,也会亲自出来接待,但一向都是待之以礼,不卑不亢,很少像今天这样毕恭毕敬。
这无疑是让本就好奇叶明盛身份的陈香菱,对叶明盛更是好奇了三分,这个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子究竟会是什么身份呢?
面对女儿的询问,陈庆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
听着父亲给出的答案,陈香菱眼神中更是惊讶,在她眼中她父亲一向是非常沉稳的,这不知道对方身份,怎么就会如此的毕恭毕敬?
似乎是看出女儿的想法,陈庆书解释说道:
“为父确实不知道那个黑袍年轻人的身份,不过你看坐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这些人虽然身着便装,看上去在听说书,但是实际上这些人都在悄悄保护那个黑袍男子的安全!”
“这些人个个都是练家子,一看就是从军伍中出来的,是百战余生的精锐!”
“在易京城中有这样的人护卫,那个黑袍男子十有bā • jiǔ是奉武军中的人,另外这护卫他的人数足有十多人,而且就在门外还有几个人在悄悄警戒,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周密的防护,足以见得此人多半是奉武军中的大官··················”
说完这些陈庆书眼神中浮现出一抹隐忧,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个神秘的黑袍男子,只是过来听书喝茶的客官而已,现在乱世当中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些大头兵,那些人要是真的把军方牵扯进来,此时恐怕万万不能善了啊!
听着父亲的分析,陈香菱十分崇拜的说道:
“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摸了摸陈香菱的脑袋,陈庆书笑着说道:
“多看,多听,多学!香菱你迟早也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还不知道陈家父女,正在分析自己身份的叶明盛,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张三万讲着隋唐演义。
“宇文化及见军士焦头烂额者,后忽然又上吐下泻,一齐病倒,便放声大哭,以为天谴灾殃,来夺朕命。昼夜惊惶。夏兵细作报知夏主,义臣知是魏国徐懋功与唐李靖用计,速召范愿领步兵一万,扮作许兵,各存记号,乘夜偷过智及大营二十里外埋伏!”
一边听着说书,叶明盛又一边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入自己的口中,自从上次吃到了这陈记茶馆的桂花糕,叶明盛便是忘不了这个味道了,总督府上的厨子也是尝试了几回,虽然做的也很好吃,但是始终都是达不到陈记茶馆的这个味道口感················
将手中的桂花糕吃完,叶明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向身旁的叶奎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没有让人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