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反应了一秒“那个”指什么。
“那个’……是说我的精神触手吗?会头晕吗?那我轻一点。你知道我是攻击型向导,触手一贯很粗,我调整一下。”实际上,薛放的技能全点了攻击,治疗只有理论知识,从没实践过,精神触手的粗细长短都需要进一步磨合。
当然,如果能用小咪磨练治疗技,他再乐意不过了。
猫恼羞成怒,终端砸脸,“杀了你!!”
“你的屏障碎到10以下了,再不修补连学校门都走不出,倒在外面被人捡走可怎么办?”薛教授颇为担心。
“那就捡走。”
薛教授十分不乐意,据理力争,“那不行!捡走了你下周就不来了。”
“猫”神情冷漠,剥了一颗糖含进嘴里,中和血的腥咸味。
贪得无厌的男人。
薛教授听到“猫”在脑海里这么评价。
“不守约定的猫!”薛放生气反驳,“不给我摸就开除你的同伴出学校。”
“猫”摇摇晃晃从他身上站起来,漠然俯视着他,丢下终端,“随便你。”
薛放躺在地上仰视“猫”,忽然老脸一红,移开视线。
太糟糕了,这个视角。
“猫”毫无所觉,甚至泄愤似的拿长腿顶了下他。然后捂着腹部,转身去开薛放的柜子和抽屉,四处翻找能代替的纱布。
薛教授从地上坐起来,偷偷瞟着缪寻,摸了摸小腿被碰到的地方,不疼不痛,还莫名有点爽。
要是有尾巴就更好了。
“不想被我治疗,所以为什么不吃向导素?”薛放手撑地面,忽然问。
缪寻找到一卷卫生纸,随便在腰间缠了几道当绷带止血,走回来,恶劣地赤脚踩上他的手,表情讥讽,打字:“向导素?那种苦兮兮的玩意,难吃死了。”
感官神游的哨兵感觉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用力。
薛教授缓缓看向那只脚,比起“踩”,应该用“放”这个动词更合适。
所以那句反问,明明是威胁,听在薛教授耳朵里就失去了原有意味,变成“猫”在按压爪子,虚张声势。
“你这样真的很危险……”薛放喃喃着,由衷感慨。
太危险了,这样的小咪很容易被人捡回去欺负吧?!
脑袋恍惚的缪寻理解:很好,男人开始怕他了。
“缪寻。”
突然被叫了大名,缪寻愣了神,被男人抓住右手猛得往下一拽。他猝不及防,双膝软倒,栽倒在薛放怀里,光裸的后腰被大手抚上,轻慢摩挲两把——
“啊!”他声带震颤,轻叫出声,嘴里的糖掉出来,滚落到地上,浑身小幅度发抖,发间蹦出斑点圆兽耳,长长的尾巴垂下来,被抚弄得毛尖尖炸开。
感官混乱,十倍的灵敏度。
“我一直挺想实践的,”薛教授相当满意,”据说猫的后腰是敏感带,果然是长出耳朵的窍门。”
缪寻恨得眼睛发红,抬起拳头就照着薛教授的俊脸砸下去。
拳头擦脸而过,带起风声,砸在别人身上可能头骨破碎,对和他链接了精神域的薛放,就是纯打软软粉红喵喵拳,还被男人借势凑到耳边,麻麻痒痒地说:
“还有,我想让你尝尝,我可比向导素好吃多了。”
借着超过90的契合度,薛放的精神触手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没碰上什么抵抗,他操控意念,刻意分裂成无数根更加柔软的触手,沿着破烂屏障的地基迅速织补,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