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嘉言离开里间,消失在帘子后头,宋姮才转身去拿换洗的衣裳,她将水端到屏风后,解开衣裳,红色的肚兜绳结一松,滑落下来。
她将帕子放入水中浸湿,用湿的帕子将身子上的汗一点点擦干净,擦完后,打算换上干净的衣裳,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裤居然没拿。
外间只有宋嘉言一人,她要叫他也不方便,宋姮只得将脏的衣裳匆匆穿在身上,赤脚从屏风后走出去,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的包袱旁,打开包袱,从里头翻出一件小裤。
她怕万一宋嘉言忽然进来,撞见自己,便急匆匆的要往屏风后头走去,谁知一个没留意,踩到一片水渍,脚底一滑,整个人仰天摔倒在地上。
宋姮疼的惊呼了一声。
宋嘉言在外面听到响动,赶紧打起帘子进来,进来便看到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房内的宋姮躺在地上,满头青丝凌乱的铺在地面上。
衣襟松散,里头小衣,小裤都没有,绝美风光没有任何遮掩。
她的手里,还握着一件绿色的东西,似乎是她的小裤。
要命的是她岔开的纤褪还没来得及并拢。
平日里宋姮不管是穿贴身的衣裳还是不贴身的,总能窥见无限的妙曼。
而此时更是淋漓尽致,绕是宋嘉言满腹经纶也无法形容这种美。
真好看,诱人犯罪。
在他看来,即便是佛祖,也要因她坠魔。
何况是他。
他口干舌燥的走过去,在她身侧蹲下来,声音低哑的问:“怎么回事。”
现在是不看也看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着,手心全被汗浸湿。
宋姮见他这样看自己,猛的将纤褪一夹,双手掩住腰上的风光,她的身子极速泛红,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羞涩慌张之中,她咬着红唇道:“适才摔了一跤。”
话音刚落,宋嘉言的手就伸到了她的脑后,宋姮身体一颤,惊呼道:“你想做什么。”
白色的暖团轻晃,像水波一般起伏。
宋嘉言停了几息,闭上眼,平复了下内心的汹涌,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睛已比刚才清明了许多,他哑声道:“我若真想做什么,还用等到今天么?”
宋姮见男人冷静的眸子里藏着熊熊的火,她感到极为危险,可现在,她除了相信宋嘉言说的话也没有其他办法。
腰后的疼还没缓过来。
宋姮的眸子里盈满了水光,转动时,眼波柔媚荡漾,那眼睛里似长了钩子似的,撩人心痒痒,宋嘉言板着个脸训斥道:“别看我,你这个样子,莫非真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宋姮猛地将眼睛闭上,但她的睫毛却不住的轻颤,双手依然交叉掩住,可下头却藏不住,她感觉凉凉的,羞愤欲死,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心里不住的后悔,当时在马车里,她要是没答应他做“夫妻”就好了?
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宋嘉言已经将她抱起。
宋嘉言将她放在床榻上,他拿起被褥将她的身子盖住。
他喉结一动,哑声道:“伤到哪里了,我帮你看看。”
宋姮拒绝道:“不用了,哥哥将画眉,春莺唤过来便可。”
宋嘉言轻笑道:“我从这儿出去,一会她们两个进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说她们会怎么想?”
宋姮挣扎片刻便放弃了。
她红着脸道:“伤在腰上。”宋嘉言道:“能不能翻身,若是不能,我来帮你?”
那股子阵痛过去后,现在缓和了许多,宋姮扭动腰肢往里翻,顺利的翻了过去。
她趴在床上,宋嘉言掀开被褥,又将她身上的衣裳褪到腰际。
脊背上的蝴蝶骨突出来,似展翅欲飞。
他看到她腰上的那块淤青。
修长的大手贴在那个位置,轻轻揉了揉,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他的掌心里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体内。
一开始宋姮觉得有些烫,须臾,又感觉很舒服。
等宋嘉言停下后,疼痛感便消失了。
宋嘉言疗伤结束后,抹了药,给她穿好衣服,他道:“应该没事了,只是这儿的淤青还得几日才会散掉。”
宋姮听他这般说也放心了。
重新盖好被褥后,宋嘉言道:“你今夜最好是这样趴着睡,不会压到受伤的位置。”
宋姮说好,宋嘉言不再多说,他站起身来,“你先睡,我去沐浴。”
宋姮还有点奇怪,以为他要弄个大的浴桶来沐浴,谁知宋嘉言走到窗口推开窗,然后往窗外纵身一跃。
她记得这窗子外头是一条河。
如今是春日,天气虽有回暖,但夜里依旧冷,也不知他会不会冻得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