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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你以为的不可能(1 / 2)

188

休·雷诺德等待着。

这只雌虫大喇喇地靠在床头,一条腿弯折向内,一条腿斜开向外,大腿肌肉鼓起,全身一览无余。

雌虫无疑拥有一副好骨架,肩宽腰细,臀部挺翘,大腿有力。肌肉块头不小,但并不会显得过分健硕。而它的拥有者显然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休仰起下颌,曲起手臂,斜靠在那里,仿佛一具向公众展示的虫体艺术雕塑。大半张被子被他伸直的那条腿压着,剩余的一部分缠绕他的小腿和膝盖。与此呼应的,是他胸膛和手臂上的同色绷带。

纯洁无瑕的白色,吸足了阳光的深褐色,两种颜色对比鲜明,加上交错在雌虫身上的各色旧伤疤,火辣性感、张力十足。

伊斯米尔做完准备工作,一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画面。

“陛下……”

休哑声唤道,看过来的目光充满恳求。

说实话,伊斯米尔之前吻过来时,休已经有了感觉。但那时他理智尚且在线,主动邀欢,更多是为了黑发雄子,而非满足自己欲|望。

可现在,仅仅只是和对方待在一个空间,看着他家陛下的漂亮脸蛋应付了两下,他的生物本能便迅速窜高,瞬间将其他所有事推后挤远。

该死的!半年多!半年多了!为什么这只雄虫可以如此不为所动地坐在那里,目光冷然,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每一根发丝、每一次动作,都写着彻彻底底的无动于衷。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嘶吼。另一个声音则说道: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目光。就是如此美丽高傲的姿态。他理应如此。

休痴迷地望着那双紫瞳,直到冰冷的手指挨上他的脸颊,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视力的剥夺带来了其他感官的极度敏锐。休清晰地感到绳索套过他的脖子,绕过他的肩头,在其他部位交叉打结。距离上一次他们如此亲近,已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可那些空白又似乎从不曾停留过。几乎瞬间,他脖子后的汗毛便全部站立起来。

——为那些即将到来的痛苦与欢愉。

休的双手被举到头顶,光滑冰冷的禁锢环锁上他的手腕。伊斯米尔使了很大的劲,休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在□□——他是军雌,可毕竟退役很多年了,而柔韧性一直是他的短板——他在心底咒骂,同时尽可能地将自己完美对折起来。

伊斯米尔抓住他。噼啪几声脆响。十几次毫不留情的掌掴后,休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

不错的开始。休咕哝着。

雄虫的守护场强势地包裹着他们,精神思绪们一个接一个地冒头,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随着空气分子的流动,将那股静寂而悚然的控制力弥漫地到处都是。

休很熟悉这种变化。完全的掌控,压倒性的威慑,让他全身上下警铃大作,想要逃离。

局外人般的淡漠带来的是完全的掌控和居高临下的审视。休爱极了这样的伊斯米尔。哪怕在这里面包裹着尖刻的嘲讽、鄙夷和蔑视,哪怕这背后的原因让他内心涨满怜惜和酸涩,也没法制止他在那道冷冽威慑目光下的颤栗,以及随之而来的臣服渴望。

此外,今天的伊斯米尔比还多了其他的东西。

十几年的时光,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没有虫比休更了解伊斯米尔。包括雄虫自己。当雌虫打破他们之间无形的僵持,抱住对方时,他便感知到了那藏在克制冷静后的汹涌波涛。不知原因,没法细分,但他就是知道。

那是愤怒。藏于冰面下的愤怒之火。它在燃烧,势头如此凶猛,融化着经年累月堆结起的厚实冰层,在冰蓝色的外壳上龟裂出一道又一道细小的裂缝。

这不是什么好迹象。他必须让伊斯米尔恢复过来。

休俯身向前,嘴唇贴到雄虫耳边:“太慢了……”他叹息道,“陛下,您知道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对吗?”

伊斯米尔动作和呼吸同时停住了。

下一秒,冰层崩裂,火焰喷薄而出。哐啷几声巨响,休的脑袋磕到床板,骨头咯吱作响。他来不及呻|吟,只能握起拳头,紧咬牙关,将即将冲出口的哀鸣重重咽下。

这不是什么无私的利他行为。休得到了他想要的。冷汗浸出他的额头,濡湿了覆盖眼窝的黑色眼罩。

“这……”休低喃道,声音有些嘶哑,“太……好了。陛下……继续……继续。”

伊斯米尔没再给休开口的机会。

很快,休觉得自己裂开的两半还在继续碎裂。尽管如此,休依旧不想停下。他狂乱地低吼,声音里是索要更多的迫切。

他家陛下是天生的王者。各方面的。休至今无法忘记自己第一次亲眼见证的震撼。当时伊斯米尔还不到二十岁,身上摸着都是骨头,看到他的裸|体还会脸红,但有些地方显然发育得远超平均值。

‘这是您给我的又一大惊喜,陛下。’休惊叹着,然后咧嘴笑道,‘相信我,我们的生活因此会多很多乐趣。’

他一语成缄。

皇宫生活比休想象得要乏味沉闷得多的多。

身为阿加雷斯的首领,身为统领虫帝亲卫的侍卫长,休有守不完的规矩,填不完的表格和记录,以及几百页的提示单和注意事项。值得庆幸的是,休性格中积极主动、开放包容的那些特质这次发挥了超乎寻常的作用。

他很快就赢得了同僚和下属的信赖,近乎完美地履行他的职责。可日复一日,他灵魂里另外一些东西在不满地叫嚣,向他索取前所未见的刺激和释放空间。

这一度是个问题。直到他们的第一次。老实说那天很糟糕,有太多意料之外。但那天同样也很棒。少年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却也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那些危及他们生活的不安分子,可以被巧妙化解的有效途径。

休比伊斯米尔年长十七岁。他那方面的经验算得上丰富——他不了解雄虫。他们有不错的品味,喜欢自己,这就够了——且他一直都是掌控局面的一方。他很愉悦很满足,但仅此而已。

和伊斯米尔?那是彻彻底底、从本质上来讲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他的陛下主宰他的身体和灵魂。而他要做的,便是放弃思考,臣服在对方的脚下。

他知道伊斯米尔不会伤害他,无论雄虫的行为多么接近那条线,都只是接近。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彻底沉入完全的感官世界,让另一个存在掌控他的呼吸、引导他的前行。他遭受各种甜美的折磨,无限扩展自己的极限,他甚至一度近乎被碾磨毁灭。但只是近乎。

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将他分割成一块一块。雄虫的手撕扯着他的头发,带着泄愤般的凶残。他的陛下待他就像一只死物,冷酷、决然,高效、精准。藏于雄虫体内的那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它们以相贴的身体为媒介,将休也拉入火海之中一同沉沦。

简易组装床咯吱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休喘息着□□着,当伊斯米尔再一次贴上来时,休感觉到了雄虫的一丝丝迟疑。

空气里满是血的味道。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但一定离干净整洁十万八千里远,甚至很可能看起来很糟,而这应该就是那丝犹豫的来源。

休主动凑过去,胸口起伏,气息急促:“陛下,我想看您……让我看着您……”

一股幽香飘过来。微凉的手指插|进金发。眼罩从休的脸上滑下。他凭本能转到伊斯米尔的方向,不舒服地眨了眨睫毛,将上面的水珠挤掉。

逐渐清晰的视野里,他再次看到了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只身在外的所有难熬长夜里,当热度逐渐上升时,他必须在脑海里描摹回忆的那张脸。

现在,伊斯米尔就在这里。就在他的眼前。

这只雄虫肤白若雪,黑发如瀑,殷红的嘴唇抿着直线,紫色的双瞳闪着冷冽的光。他敞着衣襟,脸颊浮着淡淡的红晕,汗水从额角滑下,没入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赤|luǒ • xiōng膛。

他的陛下看上去依旧那般冷静淡然,仿佛他不在意任何事,不介意任何人。

休满足地低叹。电流在他脊背游走,感觉层层堆叠,可还不够、不够——

伊斯米尔伸手,揽住了休的肩胛骨。他俯下身,唇舌舔舐雌虫的耳垂,然后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

“啊啊啊啊————”休嘶吼出声。

…………

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第五次?

休瘫软在床上。脏污的布条揉成一团,就在他鼻子半指开外。而它旁边,是一直散落到地板的绳索和其他衣物。

这味道真冲。休缓慢运作的大脑做出判断,身体却懒得挪动,或是抬抬手指,将那团东西丢远一些。

“啪叽”。

一声响亮的水声突然撞进他的耳膜。休慢了半拍,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也是,他家陛下那么爱干净,不可能多停留一秒……

“!”

休猛地起身。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事情。而他投过去的目光,让他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你还没——”休跪在雄虫面前,本能想去伸手。

“不用管它。”伊斯米尔一个转身,回避掉休的碰触。他快速下床,拉起裤子套上,“我要去洗个澡。”

“陛下!”

黑发雄虫停步,只看了休一眼,便移开视线。

然而这一眼已足够。雄虫眼角眉梢隐藏着的倦怠和厌恶,以及更为晦暗复杂的痛恨,休只一眼便可辨出。

这不应该。他明明已经耗费了快十年时间,来化解这些。可在他们重新相见的这一天,那些他以为早已消失的东西,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没法移动。等他再回过神时,只见伊斯米尔单手撑着墙壁,弯着腰,头颅深深垂下,正在玄关处痛苦地干呕。

休跃下床铺,大步奔去,不容拒绝地抱住黑发雄子,却不敢将他放回那团狼藉布团和床单间,只能扶着他在窗边的沙发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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