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艾米莉.狄金森
正文:
重新爬起来的朴室长颤颤巍巍地捂着嘴巴,大嘴一阵蠕动,吐出一大口鲜血,里面赫然和着一颗牙齿。
“你们都是死人吗?一起上,给我把她抓住!”恼羞成怒的朴室长对着身边的一众手下吼道。
牛大壮轻轻拉住洛泉的肩膀让她躲在自己的身后,一个人面对着朴室长的那些黑衣人手下。
“张律师,录音器还在工作中吧?”洛泉扭头问了一下张维。
张维摸了摸夹在胸前口袋上的钢笔:“一直都开着的。”
洛泉放心地点了点头。这玩意儿原本是打算拿来对付金在洙,主要是怕他签合同的时候又耍什么小手段,就是没想到居然会用在这个朴室长身上。
这支钢笔就是洛泉敢这么干的最大底气,韩国的官员、财阀可以对娱乐公司里的那些爱豆为所欲为,但不代表她也吃这一套。
放到三个月前,她或许还没有这么充足的底气,但今时不同往日,有时候名气大到一定程度,确实能给人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洛泉以往做事都比较谨慎,但只有这一次感性占据了上风,做出了比较出格的举动。
不过冷静下来以后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录音笔前程工作,这个朴室长刚才那番话完全可以算得上X骚扰了,踢他一脚妥妥的正当防卫。
当然,洛泉也完全不会将主持公道的希望寄托在韩国的这些法官身上。
编辑了几条短信,洛泉分别给周总、三木和老爸发了过去,简短地说明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三人的回复几乎一致,周总和三木都是“稍等”,而老爸的短信则是“等我!”。
这一刻,洛泉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朋友多了路好走,这种事说小也不算小,但三木和周总仍然没有任何迟疑,回复她等消息。
至于老爸的回复则是最霸道,也最温暖的,这是洛泉最大的有恃无恐。
做完这一切,牛大壮那边差不多也快完事了。
朴室长的几个黑衣人手下此时已经是东倒西歪,哼哼唧唧地再起不能,有几个的手臂呈不规则形状,显然是遭了大重。
而朴室长本人则是被宛如杀神般的牛大壮给逼到了墙角,肥硕的身躯仿佛筛糠般抖了起来。
“牛大哥,你就别对他动手了。”洛泉叫住了显然已经有些上头的牛大壮。
她打朴室长和牛大壮打朴室长那可是两个性质,自己是受害者,怎么锤他都无所谓,但牛大壮要是再继续动手,那就是施暴者了。
被洛泉这么一喊,眼红气粗的牛大壮顿时清醒了不少。
这也是他多年地下拳场多年生死搏斗后留下的老毛病了,一动手就容易控制不住轻重,情绪也会变得激动。
“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看到那个煞星退了,原本已经绝望的朴室长顿时多了几分勇气,指着洛泉说道:“我可是大韩民国文化部的室长,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法律!”
洛泉冷笑:“文化部的室长,就是你肆无忌惮潜规则艺人的理由吗?”
朴室长虽然脸被踢了一脚,但脑子还是非常清醒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随即又掏出手机:“我也不需要你赔礼道歉了,有什么话等警察来了再说吧!金社长,刚才的事你从现在开始,不准透露出去一点,我需要你完全保密!”
金在洙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朴室长,洛泉可不是一般的艺人…………”
“我管她一不一般,只要你不说出去,她进了警察局,就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说到这儿,朴室长突然露出了笑容,不由庆幸之前自己堵门的策略有多正确。
不过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洛泉走上前去,面带笑容:“你不会觉得凭你一个人,可以把屋子里这么多人,都给困住吧?”
朴室长脸色刷得一白。
“我会在公司外面的街道上接受首尔警察的拘捕,作为国际明星,我会通知所有主流媒体关注这次事件,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安排一间坐北朝南的好房间。”洛泉说着,看向紧锁着的木门。
牛大壮非常懂事,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就是一记飞踹,木门应声倒飞而出。
看着洛泉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朴室长突然感觉事情似乎在朝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外发展。
不过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就像他一直强调的那样,这里是首尔,而洛泉只是一个外国人。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洛泉打了人,那他报警抓人,程序合理合法,就算是记者来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浪。
就是知道的人多了,他的某些小心思也就无法实施了,这是最大的一个遗憾。
现在想起来,朴室长也为自己今天急色的行为有些懊恼。
平时他原本也不像今天这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洛泉那张脸就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觉。
在去大厅的路上,温夏一个劲地劝洛泉趁那个朴室长没出来,警察也还没到,赶紧跑。
回了国,无论怎样都好说,但现在是在首尔,谁知道那些人会出什么阴招。
不过洛泉倒是挺淡定的,一点也没有要“畏罪潜逃”的意思,只是说道:“今天你和允儿没有动手,不用担心警察,只需要在推特和微博上把这里的事发出来就行,阵仗闹得越大,我就越安全。
另外张律师,录音证据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好,等我爸来了,就把录音笔交给他。”
“没问题。”张维将录音笔取下来,郑重地放进了公文包里。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惊魂稍定的朴室长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走了出来,受伤的手下也在SK公司的保镖搀扶下,哀嚎些走了出来。
洛泉冷冷地看着这些人凄惨的模样,丝毫没有可怜他们的意思。
跟着这种人做事,就算没有作奸犯科,那也是助纣为虐,根本不值得同情!
又等了一阵子,呼啸着笛声的警车也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