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三人正要动身,里昂的电话响了。
“喂,爸爸?”
“姐姐接到你了吗?”埃里克问道。
“接到了,我们正准备出机场。”
“那就在门口稍微待一会儿,爷爷那边已经派人过来接你们了。”
“今晚就去爷爷的庄园?太远了吧。”
“先接你们去酒店住下,明早再去。”
“那估计要等到下午了,我们上午要去面试。”
“都行,自己安排吧,注意安全。”
里昂挂了电话,洛泉问道:“是爸爸打来的?”
“对,说爷爷那边已经派人来了接我们了,酒店也订好了。”
“那就好。”洛泉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
在机场在的马路边等了一会儿,一辆足有九米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车上下来两个身穿西装的高大男子,一个四十岁左右,一个六十岁出头。
“里昂少爷,洛泉小姐。”两个男子向姐弟俩行了个礼,态度恭敬。
塞弗尔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不过不是因为这两个仆人,而是因为眼前这辆豪车。
劳斯莱斯幻影并不少见,但是九米加长版的那可就是少之又少了,这么一辆车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天价,少说也是两千万美金起步。
里昂有些无奈:“巴瑞爷爷,都说了在外面不用这么客气,都二十一世纪,还整这一套。”
洛泉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颇有些局促道:“是啊,少爷小姐的,听起来多生份,我们那个国家也没这个说法。”
巴瑞笑了笑,只是说道:“我是阿尔伯特家族的仆人。”
里昂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如此情形,让洛泉想起了小学学过的一篇课文。
就是迅哥儿和闰土的故事,少年时玩伴挚友,长大后再相遇却也有了老爷与下人的分别。
只能说,封建主义的糟粕实在是害人不浅。
不过塞弗尔特看起来倒是蛮兴奋,坐进车里后一个劲儿地说想要体验一把贵族的生活。
虽然他家在美国也是富人,但还没有达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所以对里昂曾经经历的那些生活,还是相当羡慕的。
里昂看到好朋友这么期待,白了他一眼:“相信我,刚开始你或许会觉得很不错,但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会觉得是一种折磨。”
“我不信。”
“无数的礼仪、课程会要你去学习,庄园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在你找乐子的时候突然出现,告诉你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还好我只在那里待了两年不到,否则我一定会被逼疯的。”
“有这么恐怖吗?”塞弗尔特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里昂摊了摊手:“现在肯定不会这样了,毕竟你是客人,而我已经长大了。”
等车子抵达伦敦市中心,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街道上灯光较之前要黯淡了一些,不过街上的人并不交少,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车速并不快,洛泉靠着车窗,还能观察到那些站在路灯下的人。
有H人,也有一脸大胡子的ZD人。
H人的穿着稍微要好一些,偶尔还能看到耐克、阿迪之类的牌子。
ZD人就显得窘迫了许多,不少人的衣服看上去就和很久没洗过一样。
他们三五成群,或聚集在路灯下街角边,或在人行道上四下游荡,看上去还挺欢乐的。
值得一提的是,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本地人,附近的商铺也是将门关得死死的,连贴着24小时的便利店也关着门。
都听说英国接受了不少的难民,想来这些就是了。
虽说午夜的治安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但是和法国、德国相比起来,英国的难民已经算是比较安分的了。
车子来到酒店门口时,世界仿佛瞬间发生了变幻。
这里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店铺仍在营业,穿着时髦的少年少女随处可见,身材富态的胖子搂着苗条美丽的女士从酒店进进出出。
这才是一个发达国家首都的气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洛泉看来显得有些刺眼。
这差别,宛如天堂与地狱。
“就是这里了。”车子停下,巴瑞将车门打开,“这里是咱们阿尔伯特地产自家的酒店,五星级,只能委屈少爷、小姐还有少爷的朋友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塞弗尔特笑道:“乖乖,五星级酒店也能算将就吗?”
进了酒店,里昂和洛泉就没有戴墨镜了,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反而还遇到了熟人,当然,是里昂的熟人。
“哦,里昂,好久不见!”一个身穿拖地白袍,头戴黑圈白布的阿拉伯人走了过来,他的英语口音却是非常纯正,面容俊朗,就是黑了点。
他的身后跟着六个保镖,个个膀大腰圆,太阳穴隐隐可见凸显的青筋,一看就是练家子。
“是你,阿卜希尔!”里昂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阔别许久的朋友。
阿卜希尔满脸笑容:“让我猜猜,这位应该就是你的妹妹洛泉了吧。”
无论在哪里,不戴墨镜的洛泉就是全场最靓的仔,谁都无法无视。
里昂扭头给洛泉作介绍:“这是现任迪拜国王的三王子阿卜希尔,同时也是迪拜酋长国的王储。”
“幸会。”阿卜希尔用还算能听懂的汉语,对洛泉说道。
“你好。”洛泉点头致意。
“话说你们也是来参加亨利王子的订婚宴的?”
里昂皱眉:“不是,我们是来参加电影选角面试的,没有人跟我们提起过亨利王子要订婚啊。”
阿卜希尔疑惑道:“不应该啊,连日本泰国的那些人都被邀请了。”
洛泉听到这话,眼皮一跳,想起了某位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