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特也不富裕,今天带这么多点心给她,应该费了他不少的积蓄,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好。”图坦卡蒙笑着答应,又提议,“你可以把你的小老鼠做成木乃伊,放在神庙的圣匣里,它会得到永生的,而且它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很多埃及人会把死去的宠物做成木乃伊,以求来生依旧有宠物陪伴。
“老鼠木乃伊?可是我现在出不去,它的身体又不能久放。”
“我是祭司,这些我擅长,包在我身上。”
“谢谢祭司大人啦。”夏双娜惊喜万分,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红润了起来。
此时那不识相的监狱长,又不怕死地折返了回来。
夏双娜生怕牵连“霍普特”,立刻远离,佯装镇静地回到洗漱房,拿出毛巾,把自己哭花的小脸擦干净。
图坦卡蒙回头怒视着打断了他好事的男人。
冰冷到骨头缝的视线横扫过来,差点把监狱长冻僵,他立刻举起手里的钥匙,讨好地晃动了一下,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法老和这女孩难舍难分的,隔着一道门多碍事呀。
法老一声令下,他就可以打开门,让他们抱个痛快,法老就算是想要在监狱里宠幸了这个姑娘,他这手里不还有块厚厚的亚麻布帘,能把栏杆全围上。
图坦卡蒙脸色这才缓和几分,和方才一样恭敬谦和,“大人,还请您帮霍普特打开牢门。”
“不用了!”夏双娜急忙制止。
“霍普特大人,谢谢您听民女诉说冤屈,时间不早了,请回吧。”夏双娜跪在“霍普特”面前,给他叩了一个响头。
图坦卡蒙耍起了赖皮,“我不走。”
“走吧。”
“不走!”
“走。”
“不走不走就不走!”
“你真的该走了。”
“我真的不想走嘛,想陪着你。”
夏双娜朝天翻了个白眼,“霍普特”怎么还开始撒娇了,他今天的人设算是彻底崩了,她沉了下脸,“已经很晚了,你必须走了,我也困了,你早点休息吧。”
图坦卡蒙一会回宫还要和宰相大祭司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只能无奈离开,临走前依依不舍地和她告别,“那我走了。”
“嗯,再见,晚安好梦。”
图坦卡蒙大步流星往外走,监狱长卑躬屈膝地跟在他身后,帮他打着灯光。
“霍普特,等一下。”女孩突然叫起来。
图坦卡蒙耳朵尖,立刻兴奋地冲回她面前,“舍不得我吗。”
“能帮我个忙吗?”夏双娜神神兮兮地小声请求。
“什么忙?”
“这些你能帮我拿走吗。”她已经把落在地上的那些画全捡了起来,用一张空白的画纸包住,小心地卷成一团,捆了草绳。
这些画在牢房已经不再安全,图坦卡蒙既然起了杀心,就不会轻易放过她,随时可能搜查她的物品,这些画曾经是美好的回忆和快乐的源泉,而现在是罪恶的证言和痛苦的深渊,如果被发现,不知道还要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而且,里面有两张图画的很过火,如果被图坦卡蒙看到了,她可能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