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死了。
伤口的化脓加持续高烧,让这个沉迷dǔ • bó的年轻人死在了一间破旧阴冷的屋子里。
温平伏在儿子尸体上,痛哭流涕。
这样的情景令温峰感到不适,却不忍离开。
等温平哭累了,温峰从荷包里摸出几块碎银递过去:“温管事节哀,你还要打起精神处理后事。”
温平看着温峰手中银子,泪水直流:“若是能早点给云儿请个大夫,云儿就不会死了……”
温峰闻着屋中隐隐臭味,没有吭声。
能有这样的味道,可见温云伤口化脓很严重,就是早些问诊恐怕也强不到哪里去。
当然,这些话是无法对一个刚刚丧子的父亲说出口的。
“节哀。”温峰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下,“温管事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温平悲痛欲绝的脸上露出惨笑,“儿子死了,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废人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我与父亲要在京城久住,需要一个能帮着打理家事的人。温管事若是愿意,等料理完令郎的事可以去找我。”
温平意外看着温峰,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邀请。
温峰不好意思笑笑:“只是无法和十叔府上比——”
温平急急打断温峰的话:“小人愿意!”
经历了这些日子的困苦,他太清楚无根无基多么难了。
温峰告辞回到家中,等着他的是一桌酒菜。
“峰儿,快和父亲说说琼林宴是什么样。”温如生满面红光,与温平截然不同。
温峰坐下,面对温如生递过来的酒有些头疼:爹,我在琼林宴上喝了不少,再喝该醉了。”
“那你说说琼林宴是什么样,能见到皇上吗?是不是用金碗吃饭?”